“主上?”城门外,山隐望着站在马车前的风卿崖喊了一声。
“嗯?”收回视线的风卿崖望向山隐,看对方不予苟同的皱眉视线,他笑了笑。
“不是都依你了吗?这就要回去了,怎么还给脸色看呢?”风卿崖说着走到山隐身边,在对方的帮助下跳上马车。
“早就该回去了。”山隐皱眉沉声回应,如果不是这个主子坚持,他们本不该在这里逗留,结果每日也只是在屋子里饮茶,然后偷偷打量这城池变化,结果却都与他们无关。
“是啊!要是早点回去的话,说不定,就没有那赐婚了。”听到山隐这句话的风卿崖,不知道想起什么的低声呢喃了这么一句。
“是主上多虑了。”山隐斩钉截铁的回应,望着微微一愣的风卿崖面不改色,随后引来了后者的轻笑。
“说的也是,如果要的走,当初在饕餮城的时候就跟着一起走了吧!”风卿崖这样说着,然后揭开帘子钻进马车。
整理帘子的山隐没有说话,那是因为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不对,就像他不明白,为什么主上会对君临晚上心一样。
拉扯着马车缰绳,山隐大喝一声的驾着马车远去,风卿崖揭开马车后面的车窗帘子向外打量了一眼,那城墙高耸如云,看得他忍不住一声叹息。
接下来事情会变成什么样呢?寒曦邪的计划会顺利吗?君临晚又是否还会回到狴犴城呢?宫睨城又在作何打算?以后的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越想越觉得头疼的风卿崖,幽幽收回视线,那么多年都没整明白的问题,又怎么可能在今时今日随便得出答案?
拿出收藏的那个木作挂件,风卿崖表情沉凝的拿在手里把玩,原本,是打算给寒曦邪看的,结果还在纠结的时候却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是错过了机会,还是注定本该如此?
“果然还是有缘无分吗?”风卿崖呢喃着,然后靠在马车里闭上了眼睛。
这边走的悄无声息,剩下的也不过是早朝上简
单一句回禀,和寒曦邪那句十分敷衍的辛苦一般,听得众人疑惑,也让有些人感到寒心。
“连风城主都走了,这贸易商谈还有没有下文了?”朝中大臣议论纷纷的聚在一起。
“我们这边都已经万事俱备了,如果东风不起,这事情可就都要打水漂了。”有人担忧的叹了一声。
“你那里还算好的,兵部那边扩军的事情还有好大一个窟窿要填呢!”
“幸亏户部有宋观,不然这会儿窟窿怕不是早塌了。”
“但这个也不是长久之计啊!一个宋观难道还能抵得过一个城池吗?”再怎么富可敌城,那也经不住日复一日的入不敷出啊!
“主上当初也是冲动,现在要如何收场才好?”
“如今礼部侍郎不是去了狻猊城吗?说不定会有好消息呢!”
“你倒是想,要是直接留在那边了呢?”比起风雨飘摇的狴犴城,难道不是在狻猊城当驸马逍遥吗?
“那也只能怪主上识人不清了。”而且还是自己一首促成的,说起来还真是讽刺。
“说起来,那君临晚还真是好命呢!”
“可不是嘛!”
朝臣的议论纷纷渐行渐远,躲在暗处的流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寒曦邪,欲言又止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走吧!”等到前路清净的时候,寒曦邪没有理会流敖表情复杂的径自走远。
没说话的跟在寒曦邪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王城,并很快的出现在了公子府。
看到寒曦邪出现的时候,方宿皱了皱眉头没说话,只是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步清廷,心情有些复杂的将手紧握成拳。
“白一简呢?”寒曦邪开口询问,而没等方宿回答,白一简已经拿了一碗汤药走进门,看到寒曦邪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皱眉走到床前。
“药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