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廷公子的意思,本王明白了。”寒曦邪听完步清廷的说话后,淡淡的应了声。
“那……?”步清廷眼睛一亮的望着寒曦邪。
“理由,给本王一个帮你的理由。”寒曦邪定睛望了一眼微微呆愣的步清廷,然后拿着桌上的酸梅汤喝了一口。
“理由?”不是条件吗?步清廷有些疑惑的望着寒曦邪,他以为,所谓的商谈,那必然是各取所需,既然他对寒曦邪有所求,那么,寒曦邪对他也当如此,不是吗?
“对,为什么身为三公子的你,会对王位如此渴求?甚至不惜与本王合作,要知道,蒲牢城和鸱吻城一向交好,这样一来,形同背叛。”既然今日能够背叛鸱吻城,他日必然也能背叛他变,这样的前车之鉴,让寒曦邪想不在意的都难。
“寒城主严重了,背叛的不是我蒲牢城,而是鸱吻城才对。”听到寒曦邪这句话的步清廷微微一愣,回神之后竟然咬牙说了这么一句。
“此话怎讲?”寒曦邪眉一挑,然后眼神微眯的望着步清廷。
同样拿着桌上的酸梅汤就口,步清廷一口气喝完的擦了一下嘴,好一阵子才把事情说了出来,那是一个并不怎么美好的故事。
世人都知道,上邪九城,每个城池都有优劣,身处最北端的鸱吻城,虽然山石有矿,却多是火药,兵强马壮却食物短缺,山林终年积雪,猛兽为患,对外的商路多是经由蒲牢城和囚牛城延续,即便和居中的赑屃城交接,也因为路途遥远,地势险要而乏人问津,即便有商队行动,成本太高,交易也就变得昂贵。
至于蒲牢城和囚牛城为什么会甘心依附鸱吻城,不过是因为大家情况相近,唯一的优势只有与富饶的饕餮和繁荣的狻猊相邻,仅此而已,兵力不如鸱吻城善战,财力不如饕餮和狻猊富饶,这是蒲牢和囚牛心中永远的痛。
比起条件险恶的鸱吻城,蒲牢城和囚牛城才是上邪最尴尬的两个地方,却因为鸱吻城的关系而得以存续。所以,鸱吻城才会早早的就跟蒲牢城和囚牛城达成共识,一直都是相生相惜的关系,但是……
“鸱吻城的老城主虽有野心,但终究不够狠绝,不然,当年的椒图不会被八城所灭,而是战乱不歇,将所有城池都波及才对。”步清廷说完望着寒曦邪。
“宫睨城和老城主一样有野心,同时也比任何人都要狠绝,这么多年他表面上维持着三个城池的平衡,却慢慢的腐蚀着人心,从最北的鸱吻城要想拿下整个上邪,首当其出的必然是囚牛城和蒲牢城,从鸱吻城最近的收编就能看出,不管是蒲牢还是囚牛,都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说到这里的步清廷,低头狠狠的将手紧握成拳,咬着牙一脸愤懑。
所有人都以为可以跟着宫睨城走上光明的未来,即便是通过极为痛苦的方式,从来没有人想过,为了达成那一目标,到底会牺牲多少人的性命,又会给身处的地方带来怎样的毁灭,成为宫睨城的盾牌和剑,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因为代价是两个城池的所有人。
“一旦开战,蒲牢城的子民只能被人鱼肉,即便后退也只会落入宫睨城的手里,成为要挟我们的筹码,到时候只能听信亡命,即便最后能够取得胜利,蒲牢城也会不复存在,最后剩下的不过一个鸱吻城罢了。”
千百年的历史毁于一旦,就像当年的椒图一样,步清廷想到这里就心如刀割。
“所以,你才想要成为城主吗?你以为,当上城主就能改变这一切?”寒曦邪望着步清廷,面无表情的只是望着。
“至少,还有一线生机,不是吗?”至少他抗争过了,宫睨城不是一个蠢笨的人,失去蒲牢城这块盾牌后,他的野心也得有
所收敛,不然,他就只能先碾过蒲牢城,这对他来说无疑只会元气大伤,即便他自信不把蒲牢城放在眼里,也要忌惮被人借题发挥,然后步上椒图的后尘。
其他人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