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尚书之位罢了,而寒曦邪,从一开始想要的,就是户部这块肥缺。
工部侍郎不过是一个跳板罢了,因为当时能动的人只有工部侍郎,若是直接动了工部尚书马崔,什么都不是的宋观,就这样上位怕是会被人诟病,而直接取代他,也同样有风险,所以才会退而求其次。
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还是被算计了一把,难怪宋观刚才会点名户部,为的就是要他开口,不管他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将宋观安排到户部,才是寒曦邪的最终目的。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的?从把宋观招进城?还是从更早之前就有计划?不然,怎么会让宋观经手通兑通税的事情?原来不是没有人可用,而是非他不可吗?若非如此,今天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工部和户部的事务内容不尽相同,这样的互换,怕是会影响日常事务开展,还请主上三思!”不管怎样,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事情走到这一步,所以周定阳拱手行礼高呼三思,其他人也回神的开始跟着高呼。
“这刚开年,需要繁忙的事务无非就是刚才说过的那些,既然如此,有何不妥?还是说,干脆把税赋和货币转到工部执行会好些?毕竟,工部的贸易通货,是税赋和货币的根本,不是吗?”寒曦邪的话让周定阳听得咬牙,其他大臣也一阵心慌。
这是要架空户部吗?把这两块事务转到工部的话,那户部还剩下什么?这样一来,若工部的马大人一旦被拉下马,那上位的势必是宋观,到时候……
比起一时间动了贪念的马崔,其他人心里却明镜一样的知道,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来依附的话,周定阳可比马崔要靠谱多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如果再拒绝的话,好像就真没自己什么事了,这让周定阳咬着牙,暗自将手紧握成拳,却还是低声说了句。
“承蒙主上不弃,下官愿为主上分忧。”
这样一来,工部和户部的侍郎调换就成了既定事实,寒曦邪对这样的结果似乎很满意,望着吏部尚书曾则宣点头示意,对方了然的点头记下了这件事情。
就在众人于惶惶之中以为事情总算告一段落的时候,寒曦邪却突然开口说了句。
“对了,礼部尚书欧阳大人年前提出了辞呈,导致年后礼部尚书一职空缺,所以,难得今天诸位大人都在,不如顺便讨论一下,可有合适人选?”
才刚刚把户部和工部的侍郎调换,如今又要把礼部的尚书换掉吗?这样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惊愕的差点忘了反应,以为这是参加朝会,而不是夜宴,不然,怎么都是公务?
“这是吏部整理的适用人选名单,主上请过目。”一直没说话的曾则宣突然拱手上前,还在惊讶的君临晚急忙上前接过卷轴。
将卷轴递给寒曦邪的时候,君临晚忍不住偷偷打量了对方一眼,这人做事情还真是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还以为这次夜宴光是扩军的事情就够瞧的了,没想到他竟然打算一网打尽。
偷偷望了一眼在场坐立不安的百官,君临晚不免有些同情起这些人来,那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轮到自己头上的惶恐,让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吏部动作很快嘛!其他大人有没有可以引荐的人选?”寒曦邪状似无意的望了众人一圈,结果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种时候谁还敢搭话,别说没有人选,就算是有,也忍不住担心会不会早已被人看穿,就差自己踩进陷阱里任人宰割了,而周定阳,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礼部尚书权轻位重,对整个狴犴城有着承上启下的作用,是历史的见证,也是历史的传承,尚书的人选自然也不能马虎。”见没有人说话,场面也有些冷,所以庄微贤适时开口,说完还拱手行了个礼。
“所以呢?
这个人要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熟读史书和礼记,还得对事务运筹帷幄,是吗?”寒曦邪好笑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