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旬楼的事情,听说君临晚和狻猊城的九公主,还有蒲牢城的清廷公子都有接触,那就更不要说和饕餮城之间的关系了。
就连狴犴城心心念念想要结盟的睚眦城,似乎也对君临晚另眼相看,在百旬楼的时候也和睚眦城的使节有接触,加上君临晚和宋观认识,而宋观又和赑屃城交往密切……,这样的事情要想不让人多想,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丞相似乎忘了,他不过是一介流民罢了。”寒曦邪低声的说着。
“可户部名录一旦登记落实,狴犴城日后将不再有流民,即便被流放,那也是驱逐至荒原的罪人,加上君公子因为代替孔大人回城参加丧礼,早已有了为官之实,到时候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这样一来,主上的立场又该如何?”
想到王城里传得厉害的那些谣言,还有寒曦邪如今的表现,庄微贤不得不猜测,那些事情恐怕并非空穴来风,而一旦寒曦邪将君临晚拥上重臣之位,到时候势必会引来反对之声,狴犴城的还好,若是其他城池因此而怀疑寒曦邪本人,那该如何是好?
未来那么多事情需要打点,各方关系也会跟着变得紧张,如果不能设威于人,不能取信于人,那些未尽的事情又要如何推进?
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难道要因为一个君临晚,还有那些流言蜚语而付诸流水吗?如果真的会变成那样,那不如在今天就斩断了这份孽障。
“本王的立场,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有所改变。”寒曦邪冷声望着庄微贤。
“那不过是主上的自以为罢了。”庄微贤言之凿凿的望着寒曦邪。
“丞相这是在怀疑本王?”寒曦邪眯起眼睛望着庄微贤,语气
里透着一丝危险。
“不,微臣是在担心主上,若主上因此而失势,那狴犴城还有什么未来可言?”如今的狴犴城,好不容易寻来了一丝改变,如果寒曦邪因此而失势,那狴犴城还能指望谁?
“狴犴城的未来,原来是这么随意的东西吗?全凭本王?”听到这话的寒曦邪,低声回应了这么一句。
“主上!”庄微贤无法认同的望着寒曦邪大喝。
“丞相,在你看来,王真的就是一切吗?如果是,那父王为什么会死?如果不是,那所谓的未来又算什么?本王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幽幽说完这句话的寒曦邪,扭头望向了门外,那里翠绿初现,明明充满了生机,却还是心寒。
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简单,当初的狴犴城又怎会落入今天这步田地?先王又怎会是那样的死法?如果没有了王,这狴犴城就无以为继,那这样的城,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主上……!”望着神情变得肃穆的寒曦邪,庄微贤喃喃的喊了一声,却没能再说出任何反驳的话来。
是他们一厢情愿的把一切寄托在了眼前人身上,而他也不负众望的走到了今天,即便称王,也始终都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也会有七情六欲,也会有嗔痴贪念,作为臣子,他无法苟同那样的私心,但是作为个人,他却深深的理解。
“去忙吧!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不知道是在说服庄微贤,还是在告诫自己,寒曦邪收回视线望了对方一眼。
“是。”没能在继续的庄微贤,低头行礼退了出去。
站在走廊的尽头,庄微贤望着身后悠长的通道,忍不住在心里深深的叹了一气。
“主上?”等到庄微贤离去,流敖现身望着愣神的寒曦邪。
“嗯?怎么了?”回神的寒曦邪望了一眼流敖,跟着拿起桌上的奏折翻阅。
“您为什
么不告诉庄大人,礼部尚书一职,准备从今年的科考里选拔?”流敖奇怪的望着寒曦邪皱眉。
“他早晚会知道的。”寒曦邪不以为意的回应。
“但这样不是会让他误会吗?”误会君儿和主上的关系,流敖皱眉在心里想着。
“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