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来时一样把房门关好,然后跟在寒曦邪身后离开了公子府。
虽然是守丧期间,但该有的热闹还是有,与街道上渐渐喧嚣起来的气氛相比,屋顶上白得一片纯粹,只有在寒曦邪把脚印踩上去的时候,才会发出细微的声响。
站在屋顶望了一眼街道上奔跑的孩童身影,那无忧无虑的模样,让寒曦邪不由得多看了两眼,记忆里似乎有什么要汹涌而出,却被他硬生生的压下。
“主上?”看寒曦邪不动,流敖忍不住上前喊了一声。
“没事,走吧!”寒曦邪随口说着,然后转身往王城的方向飞奔而去,留下站在原地的流敖,望了一眼街道上奔跑的身影,幽幽的叹了一气。
等寒曦邪回到住处的时候,卢公公正巧过来敲门,这让寒曦邪和流敖对望一眼,在流敖去开门的同时,寒曦邪已经脱了衣服坐在床上。
“主上?”卢公公进门望着还穿了单衣的寒曦邪微微一愣,同时扫了一眼早已熄灭的火盆子,不由得皱眉望向流敖。
“流大人,君公子不在的时候,主上身边应该多留心才是,不然这天气起身,万一受冻该如何是好?”卢公公面上有些不满,一边把热水放下的同时,一边说着。
“卢公公说的是,我这就去准备。”流敖说着望了一眼寒曦邪,看对方没有动静,于是转身走了出去。
看流敖离开去忙碌,卢公公不由得收回视线,给寒曦邪拧了布子的同时,也忍不住唠叨了两句。
“主上,以后这种情况就别再准假了,容易耽误事情。”虽然王城里不然热闹,但也不是不过节,主上怎么就放任了呢?那君公子不是孤家寡人吗?有什么假好休的?卢公公一边嘀咕一边在心里想着。
“怎
么?受累了?”寒曦邪把擦过的布子递给卢公公,这几天因为君临晚告假关系,卢公公被叫到了这里伺候,也就是把君临晚的工作全都交给了卢公公。
“不是受累,是替主上忧心。”卢公公不懂,为什么寒曦邪对君临晚那般放任,而且,一个本就无家可归的人,告假是去做什么?
“那是受累没错了,人在的时候担心外头风言风语,人不在了又担心没人伺候,这样还真是让本王难为了!”寒曦邪眉一挑的望着卢公公,语气里的调侃毫不掩饰。
“主上!”不满的喊了一声,卢公公不知道该拿这个主子怎么办才好。
“行了,这些事情本王心里有数,去拿点东西过来吧!本王饿了。”寒曦邪说着挥手,卢公公只得把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新衣服放到旁边,然后捡起地上穿过的衣服走了出去。
在门口碰到进门的流敖,对方手里拧着一个火盆子,手里还有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热腾腾的食物,让卢公公看得皱眉。
“路上遇到水鸢了,这都是她准备的。”看卢公公疑惑的样子,流敖笑着解释。
“那丫头倒是心细。”卢公公说着又走回屋子,望着寒曦邪在心里直叹气。如果要收近侍的话,为什么不是水鸢那丫头呢?聪慧稳重,还足够机灵,唉。
望着走回来的卢公公,寒曦邪眉一挑,然后在对方的帮助下换了身新衣服,红色绣金的滚着黑边,看起来富贵又威严。
等他坐到桌前的时候,流敖也已经点燃了屋子里的火盆子,本来湿冷的空气也渐渐变得温润起来,而卢公公在忙完之后再次抱起一旁的脏衣服。
“主上,今天就好生歇息吧!有事让流大人吩咐一声就行。”卢公公低头行礼。
“知道了,没什么事情你们也都歇着吧!有流敖在就行,不用特意过来了。”寒曦邪说着望了一眼卢
公公,后者得令的点头答应。
等卢公公离开后,寒曦邪拿起桌上的其中一个盘子递给流敖,后者看得一愣,等寒曦邪示意他也吃的时候,他才接过来拿手拧着吃了一口。
“让你做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