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里的沉寂。
“主上,您不应该当着他的面说那样的话,他也还是一个孩子。”庄微贤望着寒曦邪,语气里多少有些责怪。
“人总是要学着长大的。”寒曦邪面无无表情的望着庄微贤,后者张了张嘴,最后也只是喃喃的低声说了句。
“长大并不急在一时。”
望着说话的庄微贤,寒曦邪并没有回应,而是望着君临晚离开的方向
沉思,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庄微贤也不像再去猜测。
“我们这么做,其他城池恐怕也会跟着效仿,到时候要怎么办?”虽然只是流民,但也算得上是资源掠夺,其他城池不可能会眼睁睁看着,想到这里,庄微贤的为头就不觉皱紧。
“庄大人以为,本王这么兴师动众的目的是什么?”寒曦邪好笑的望着庄微贤,眼中精光睿闪的看得人心里咯噔一跳。
“难道主上是故意?”故意挑起其他城池的矛盾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庄微贤有些讶异的望着寒曦邪。
“那些流民本就居无定所,且不被任何城池接受,既然如此,他们的来去又和城池有什么关系呢?既然城池无法约束,那去哪个城池落脚都是流民的自有,区别只在于,各个城池之间对他们的态度,而他们又在哪个城池最得利,仅此而已。”所以,等到其他城池想要效仿的时候,已经在狴犴城这里食髓知味的流民,对其他城池给出生存条件就会有选择权。
到时候,各城池能够为了这些人力资源让步到什么程度,才是寒曦邪最在意,也是流民最关心的,只是,哪个城池会因为流民而陷自己于不利的地位呢?那就更不可能因为流民而互相竞争了,如同市场为了竞争互拉低价,最后的结果总是两败俱伤。
这样一来,各城池之间就会提出折中办法,而这个办法是什么,又要怎么推行,恐怕才是寒曦邪最终想要的。
“主上,难道你就不怕流民因此得寸进尺吗?”庄微贤始终忧心的皱着眉头。
“在担心这个问题之前,本王更在意的是那些流民,是否会如本王所愿。”在他们想要利用流民这份资源达成目的之前,那些饱尝剥削的流民,是否会信任他们还是一个问题,毕竟,谁能确信这不会是他们想要敛财丰盈国库的一个手段呢?
寒曦邪望了一眼庄微贤,随后扭头望向门外没再说话,而庄微贤也沉默的不再开口。
事情会如何,总是做了才会有结果,而结果是否会随人心愿,却从来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