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沁媛死了,听说是知道丞相和公子无殇的所作所为之后,觉得愧对主上,所以在自己的宫殿里悬挂白绫自尽而亡,等到被随伺的宫女发现时,尸身早已经冰凉。
随着赵沁媛的死,有关寒厥的死因也就没有了争议,丞相假借公子曦邪的名义造反,然后又教唆公子无殇谋逆,最后主上死在了公子无殇手里的事情,变得更加确凿,也引起了狴犴城的轩然大波,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都在哀叹,为寒厥感到不值。
哀叹的同时,也有人开始庆幸,亏得还有曦邪公子在,不然真相将会被永久掩埋,也幸得有曦邪公子在,狴犴城才不至于丢失未来。
就在人们喜忧参半的时候,户部尚书府的内院里却是一片愁云惨雾,甚至还有些诚惶诚恐的紧张不安。
“你们相信城主夫人是自尽身亡吗?”马崔眉头紧皱的望着周定阳和欧阳式。
“你觉得城主夫人是个会自尽的人吗?”不答反问的欧阳式,望着马崔眉头紧皱,看对方张了张嘴的说不出话,不由得扭头望着周定阳。
“周大人,你说公子到底是什么意思?”欧阳式不懂,和丞相关系密切的他们,为什么在丞相被收押的时候没有受牵连?还有丞相,刑讯的时候难道就没供出点什么吗?不然他们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别说欧阳式疑惑,就连马崔也眉头紧皱的表示不解。
“难道是丞相把所有事情都独揽在身了?”马崔望着欧阳式和周定阳问。
“就算丞相把所有事情都揽在身上,也不意味着公子会轻信。”又不是傻子,丞相一个人哪可能把事情做到这种程度?欧阳式没好气的回了句,然后望着周定阳。
“周大人,你也说句话啊!”现在赵炳已经指望不上了,他们这样不上不下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更不知道该怎么办,这种时候,连喘口气都觉得提心吊胆,这让一把年纪的欧阳式深深叹了一气。
“说什么?”周定阳回头望着欧阳式反问。
“就是
……!”欧阳式微微一愣,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反而是旁边马崔有些急切的接了话茬。
“就是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啊!丞相那边肯定是不行了,等办完丞相,曦邪公子说不定就该办我们了,可是现在全城戒严,根本没法跑,万一弄不好,说不定就直接步上丞相后尘了,你说,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马崔说完望着周定阳,而后者却始终淡定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你们要跑吗?”周定阳眉一挑的扫了眼马崔和欧阳式。
“能跑当然想跑啊!难不成还等着人来抓啊!”这不是因为没机会跑吗?马崔没好气的砸了下嘴。
“难道周大人有计划?”听到周定阳这句话,欧阳式忍不住开口追问。
“没有。”周定阳很肯定的回答,让欧阳式听得一愣,马崔也忍不住叫嚣起来。
“那你说的都是废话!”跑又不能跑,在这里坐以待毙算什么啊?马崔急得坐在椅子上直跺脚,倒是欧阳式很快回神的望着周定阳皱眉。
“周大人,现在可不是说这种话的时候。”欧阳式说完眉头紧皱的抿着嘴。
“那欧阳大人以为,现在是说什么话的时候?”哼了一声的周定阳,扭头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你……!”看到周定阳这么跟欧阳式说话,马崔忍不住瞪眼大叫,结果却被欧阳式拦了下来。
“周大人,丞相出事,我们不可能不受牵连,现在虽然没有预兆,但不意味着往后也没有。”既然如此,就应该早作打算,不是吗?欧阳式望着周定阳眯起眼睛。
“既然欧阳大人知道会受牵连,那是否又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动静?”周定阳眉一挑的望着欧阳式。
“证据不足?”欧阳式狐疑的回应,旁边马崔也皱眉若有所思。
“能一竿子将丞相打趴下,且毫无还手之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