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忍不住皱眉望了赵沁媛一眼,却也没再说什么的低下头离开了房间。
“留意一下夫人的动向。”离开王城前,赵炳对前
来送行的宫人如是交代。
“是!”宫人低头拱手的像是送别,却悄然的应了这么一声。
钻进马车前,赵炳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大殿,眉头微皱的也不知道想起什么,然后一脸冷凝的钻进马车,甩下了帘子。
等到赵炳离开后,宫人也转身回了内院,并没有留意到暗处打量的视线,还有那个匆匆跑往御书房的身影。
书房里,寒厥一身便服的坐在棋盘前,抬头望了一眼对面发呆的白一简,然后伸手敲了敲棋盘,一阵咚咚声让白一简回过神来,然后慌张的喊了声。
“主上!”没想到会在和主上下棋的时候发起呆来,白一简不觉有些惶恐。
“想什么呢?该你了。”寒厥示意白一简把注意力放到棋盘上,而后者也依言望了一眼,并很快的落下一子。
眉一挑,寒厥拿着手上棋子若有所思,像是在想要放在什么地方才合适,这让白一简终于有了机会打量对方,却始终欲言又止的模样。
“主上!”魏秋适时的出现,打断了各自专注的白一简和寒厥,双双望向门外走进来的魏秋,而后者只是恭敬的行了个礼,然后上前在寒厥耳边低语了一阵。
这样的情形让白一简看得皱眉,隐约想要倾听,结果却什么都没听见,反而是寒厥的那声叹息,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是吗?该来的还是来了啊!”寒厥低语着,旁边魏秋沉默着低头站在旁边,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主上?”白一简望着寒厥低声呼唤,让寒厥回神望着他笑了笑,然后随意的把手上黑子放到棋盘上,瞬间,原本占尽优势的白子变得岌岌可危,也让白一简看得一愣。
“本王当年,也跟现在的你一样,被掐住了咽喉,所以不得不做出选择。”寒厥自顾自的说着,让白一简困惑的望着他。
“外敌虎视眈眈,内部又分成了好几派,当真是内忧外患。”寒厥盯着棋盘,像是在说这盘棋,又像是在说什么故事,让白一简听得皱眉。
“硬碰硬只会两败俱伤,然后引来外敌入侵,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本王只得自断一脉,却苦于不知该舍弃哪一脉。”寒厥说着抬头望向白一简。
“于是有人替本王做出了选择,那个时候的无力,本王直到今天都无法释怀,为不得不做出的牺牲,还有,来不及的保护。”听到这里,白一简似乎明白了什么的瞪大眼睛,望着寒厥张了张嘴,而后者却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不过,那些牺牲并没有白费,不管是做出选择的人,还是只能默默接受的自己,二十年的韬光养晦,终于,就要破茧成蝶了,即便,要牺牲一条大龙。”寒厥说着抓住白一简的手,将对方拿在手里的棋子轻轻放在了棋盘上。
一瞬间,本来处于弱势的白子,竟然开始有了吞噬之势,看得白一简愕然,而寒厥也松开抓着白一简的手,拿起一旁的黑子,缓缓的落在棋盘上,自断了龙头。
“主上!”顾不上许多的反抓着寒厥手腕,白一简瞪眼大喊,换来的却是寒厥微微一笑,一脸坦然的表情。
“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理所当然,如果有,也一定是因为有人付出了相应的代价,以前是白家,今天是本王,仅此而已。”寒厥伸手掰开白一简抓着自己的手掌,落子不悔的抬头笑着。
“每个人心中都有执念,为此必然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本王无从改变他人想法,也无从阻止,便只能坦然接受这命运,这是必然的结果,并不是谁的错。”寒厥望着白一简,在看到对方眼中浮现泪光时,忍不住朗笑出声。
“天下大势,大抵如此,既然选择了,就别后悔,也不要害怕,你不是一个人,那个孩子也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