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通过这种手段才能得到想要的一切,那他除了配合,也再没有其他选择了。
在寒曦邪提剑冲入人群的时候,流敖忍不住惊讶
的大喊,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为所有悲剧拉开了序幕。
当寒曦邪浑身浴血的提剑站在尸堆中,嘴角扬起一抹狞笑的时候,站在一旁有些虚脱的流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送走了吗?”坐在桌前的寒厥,抬头望了一眼走进门的魏秋问。
“已经送走了,到了龙隐寺,公子府那边自会安排。”魏秋如是说着,然后抬头望着微微一笑的寒厥。
“那就好。”寒厥应着,没再说什么的只是望着窗外,那月光皎洁,却终究照不亮这王城里的黑暗,清风徐徐,也始终无法吹散寒厥心中的阴霾。
“主上,不如下诏吧!”终究还是忍不住,魏秋低头拱手沉声的说了句。
“下诏?”寒厥眉一挑的望着魏秋,然后轻笑出声。
“就算朝中半数大臣都会反对?”语气有些嘲弄的寒厥,不经意的哼了一声。
虽然贵为一城之主,却没办法一手遮天,如果一意孤行,只会落得个暴君的罪名,到时候丞相出师有名,结果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那就下让朝中大臣不敢反对的诏书。”这是魏秋能够想到的,唯一办法。
“然后呢?虽然阻止了这次的危机,接下来就该是逼着禅位了吧!”到了个那个时候,就再也无法阻止了,寒厥在心里想着。
“到时候曦邪公子……!”魏秋的话还没说完,就因为寒厥的一个凌厉眼神而打住了。
“你是要逼着那个孩子造反吗?”一旦下了诏书,能够破局的也不过如此,而得势的丞相又哪里会给人机会翻盘?到时候会有的结果,也不见得会比现在好,还会造成无谓的牺牲,苦的也还是天下苍生,那又何必?
寒厥说着皱起眉头,面容沉凝的低头望着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掌,曾经孔武有力的意气风发,早就在时光的流逝里消弭,如今这副残躯唯一能够成全的,不过是把所有损害降到最低,仅此而已。
“本王给了他们同等的机会,做出选择的也是他们自己,这是作为一个父亲唯一能够做的
,也是作为一城之主不得不做出的决定,而结果……”寒厥抬头望着魏秋,脸上表情闪过一抹凄然的笑了笑。
“如果你不忍心,就告假吧!”寒厥如是说。
“主上!”魏秋高呼的跪到地上,匍匐行礼的同时,听得头顶传来一声幽长的叹息。
那一刻,魏秋藏在衣袖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控制不住的湿了眼眶。
“魏秋不才,恳求与主上同行。”语音哽咽的魏秋,低着头字字铿锵,让寒厥听得低头望他,然后轻声一笑。
“你还真是愚忠啊!”毕竟,他要走的路,可是一条死路啊!寒厥抬头望向窗外,目光迷离的表情沉凝。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啊!可丞相不甘心,无殇那孩子又执念太深,而曦邪……
要平安回来才行啊!不然,这狴犴城怕不是要步上椒图的后尘了。
想到这里的寒厥,深深的叹了一气,而魏秋跪在地上,抬头望了他一眼,咬着牙没能说出一个字的跟着低下头。
自此,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各自保持着姿势的等到了天明。
“老秦?”
龙隐寺里,被十三严密看守的白一简,终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于是安心的喊了一声,跟着就冲上去把人抓住。
“你怎么在这?快,快带我回去,然后给寒曦邪送信,就说……!”说什么呢?白一简突然一顿,然后望着老秦。
“白公子,府里都安排好了,您这边就跟老夫一起走吧!”老秦望着白一简如是说着,而后者却听得有些呆愣。
“什么意思?”白一简莫名其妙的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