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一切不过都是他的执念罢了,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他自己以为可以改变,却不知,从他们决定要颠覆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注定只能失去,再也无法拥有。
当事人都知道的事情,只有他一个旁观者还在不甘心,除了眼睁睁看着,他竟然什么都做不到,这样的认知让白一简用力将手
握成拳头,却终究无法抑制低头的瞬间,泪水如珠般的滑落。
是因为他吗?如果他没有和寒曦邪怄气,如果寒曦邪没有改变约见的地点,如果计划一如最初,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呢?结果……
那一刻,白一简心中闪过一瞬的懊悔,为那些人残忍的觉悟,还有自己的天真。
望着白一简离开的方向,寒厥视线久久不能收回,许久才低声呢喃了一句。
“还以为可以再多相处一段时间的。”寒厥低声的呢喃,让魏秋小声的回应。
“若是主上愿意,还是可以把人叫回来的。”关心一下抱病的曦邪公子,以询问病情为由,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吧!那孩子用这种方式把人收回,可见对白一简的在乎,我要是真这么做了,岂不是会欠他更多?”寒厥说着哼了一声,而魏秋只是笑了笑的没说话。
是啊!如果寒曦邪一意孤行的在王城约见,虽然能够打击丞相,却也会让王城变得危险,和寒曦邪怄气的白一简,事发的时候自然不能冷静,若是因此作出无法挽回的决定,那必然不会是寒曦邪乐见的。
所以,寒曦邪用这样的方式把白一简留在公子府,也就意味着,他在寒厥和白一简之间,选择了后者,而寒厥,甘心成全。
“你说,那孩子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寒厥想到什么的回头望着魏秋。
“曦邪公子是个明白人。”魏秋低声的回应。
“可惜,懂他的人却不多啊!”听到魏秋回答的寒厥,不由得有些感慨的说了这么一句。
“主上懂,就够了。”魏秋说着望了一眼寒厥,而后者只是轻笑一声。
“是吗?若那个孩子也能这么想就好了,可惜……”寒厥好笑的说着,然后望着门外陷入思绪的泥潭,而魏秋只是安静的候着,并不打扰。
从那一天开始,寒曦邪抱病缺席了早朝,却并未因此引来事端,因为孔执已经离开,营地的事情也已成定局,不过,这并不是事情的结束,而是祸端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