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
“嗯!”君临晚低声应着,脑海中还在回想寒曦邪说的那些话。这人应该也是会担心的吧!如果这次开山失败,就算能够有脱身的良计,恐怕也是个下下策,对于君临晚来说,恐怕也是不乐见的结果。
既然如此,能做的事情不就只有一个了吗?就算他什么都不说,她能选择的也不多啊!
“君儿,你真的有把握开出矿来吗?”流敖坐在一旁,忍不住低声问道。
“流大哥不信我?”君临晚回神望着流敖反问。
“不是不信!”流敖急忙摇头摆手,却还是忍不住有些担心的望了一眼君临晚。
“你应该知道,这次的开山并不简单,如果处理不好,可能会连累很多人,到时候你也会……”流敖咬着牙,偷偷望了一眼旁边假寐的寒曦邪。
“我知道!”没想到身边的人都这么关心,让君临晚有些受宠若惊,心里也不觉流过一丝暖意。
“你知道?那你是真的……?!”流敖一开始是不确定的,虽然君临晚医术了得且已经证明,但是看山这个事情本就是经验谈,先不论寒曦邪为什么会相信,君临晚要是明知道这么做的结果,却还是一头扎了进来,那心里应该是十分有数的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件事情是不是可以稍微期待一下了呢?流敖心里忍不住有些激动的望着君临晚咧嘴一笑。
“事在人为罢了。”君临晚回以一笑,没办法给出肯定的答案,却从来没想过敷衍了事。
心里一块石头像是落了地,流敖忍不住笑着拍了拍君临晚肩头,然后帮着拉扯了一下披风,自己也收拾了一下,然后靠着旁边枯木闭上了眼睛。
望着流敖安心的样子,君临晚不觉有些好笑,原来,大家背地里都是
担心的,不过是担心的东西各不相同而已。
因为寒曦邪和流敖的话,君临晚脑子里思绪翻转的没了睡意,也不知道盯着篝火看了多久,她扫了一眼安睡的寒曦邪和流敖,轻手轻脚的站了起来。
拉扯着身上披风把自己包紧,君临晚抬头望了一眼身后若隐若现的山林,月光下拉长的树影,仿佛在召唤一样,让她转身信步走了过去。
在君临晚站起来的那一刻,流敖也跟着醒过来,看到君临晚走进树林,流敖皱着眉头正要跟上去,却看见寒曦邪已经站了起来。
没有说话,只是挥手示意的寒曦邪,跟在君临晚身后走进树林,让流敖顿在原地跟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叹息的望向摇曳篝火。
大半夜的,这两个人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山里的夜晚寒凉,随意刮过的山风,如同带了冰凌的刀子,划在脸上有些冰冻的疼,君临晚皱着眉头,抓起披风后的帽子盖在头上,然后一步一个脚印的走上山峰。
没了大雪的覆盖,上山变得轻松许多,很快就站在山峰顶上遥望远方的君临晚,揭开头上帽子呼出一口气,延绵的山形,倒映在月光下如同海浪的翻滚,也像极了如今发生的一切,是那么的跌宕起伏。
没想到这次的开山,会隐藏那么多的诡秘,相比较这波涛汹涌的狴犴城,被灭的椒图反而在心中平添了一丝单纯。
原本会来这里,是为了保住那些流民,再贪心一点,无非就是利用寒曦邪来寻求椒图的重生,即便只是恢复户籍,换来平等,对君临晚来说也已足够。
可惜,在寒曦邪朝不保夕的现在,她想要的也跟着成了奢望,而她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她在这个时候重新谋求出路,恐怕,在起意的那一刻就会被寒曦邪手刃吧!若是那个人,应该是不会犹豫的。
想到这里,君临晚不由得叹了一气,这样的认知,让本来不以为意的开山,变得充满了压力,如果失败,失去的不光是几百条人命,还有无数可能的未来,寒曦邪的,她的,还有……
想到流敖和白一简,君临晚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