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条怎样的路,就算有一天后悔了,也请不要怪他,他……承受的已经够多了。”白一简呢喃一样的望
着君临晚交代,言辞恳切的让君临晚深深看了他一眼。
嘴唇动了动,君临晚终究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关于她和寒曦邪之间的事情,说不清也道不明,就像白一简和寒曦邪之间的关系,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能让白一简说出这样的话来?
时至今日,他能够对人说的,也始终是不想让寒曦邪受伤的话,就像寒曦邪不择手段也要她把人救回来一样。
“一旦开始着手开山的事情,就没有回头路了,我现在说的话,你一定要牢牢记着。”白一简突然话锋一转的望着君临晚,表情认真。
“开山的事情是丞相一手策划的,目的是除掉寒曦邪,然后让自己的外孙,也就是二公子寒无殇变成唯一的继承人,王城里有城主夫人赵沁媛做后援,朝堂上也有户部和礼部,以及工部帮衬,这么多年,丞相巩固了不少势力,剩下的虽然都为主上所用,但多数都在看形势,难保不会倒戈相向,所以,这次的开山成功与否,将决定狴犴城最后的归属,一旦寒曦邪失败,与他相关的一切都将被铲除,到时候……”
君临晚会沦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而寒曦邪同样自身难保,所以,这次的开山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但这样的事情,白一简要如何要求?他说不出口。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不是不知道白一简的担心,君临晚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对方要告诉她这些,难道就不怕她倒戈吗?既然知道丞相是幕后黑手,那她联合丞相对付寒曦邪,不也是一个选择吗?
“是啊!为什么呢?”白一简望着君临晚失笑,如果君临晚真有本事,就算寒曦邪失败又如何,他依旧可以择良木,甚至中途倒戈,但白一简并都不希望事情变成那样。
“也许是因为觉得可惜吧!”沉默一阵,白一简如是说着。
君临晚既然是寒曦邪的门客,那么,就算是死,寒曦邪也不会让君临晚活着成为自己的阻力,再怎么有才,不能为
自己所用,自然也不能便宜敌人,残忍又如何?从起叛心的那一刻,就死不足惜了。
白一简只是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而已,却也没有明说的望着君临晚笑了笑。
可惜吗?为谁觉得可惜?可惜寒曦邪会失去大好机会,还是可惜她会死在寒曦邪手里?君临晚在心里轻笑的望着白一简,有些东西,就算不说,她心里也是明白的,从她选择跟寒曦邪一起回来的那一刻,彼此就成了命运的共同体了。
他,大可不必这么担心的。
“你先休息吧!等药好了我再叫你起来!”君临晚说着望了一眼白一简,后者也没有再继续的意思,只是点了点头的躺在床上拉好被子。
望着呼吸均匀的白一简,君临晚转身走到炉火前查看煎煮的汤药,没有留意到白一简侧头微眯的打量视线。
还真是糟糕啊!他怎么会突然说出那样的话呢?万一君临晚倒戈丞相,然后故意导致开山失败怎么办?可是看寒曦邪说话的样子,似乎笃定君临晚不会乱来,是真的有什么交易吗?那等到交易结束后呢?君临晚还会留在这里吗?
开山的事情要是成功了,君临晚应该会声名鹤立吧!到时候主上若有赏赐,他还会继续做寒曦邪的门客吗?如果他不能继续为寒曦邪所用,那寒曦邪会不会……?
啊!不愿意继续往下想的白一简,叹息着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错过了君临晚扫过来的视线,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本就是为了流民才答应的开山,就算开山成功也不意味着流民的解放,更何况是失败?比起寒曦邪,她才是输不起的哪一个啊!君临晚在心里幽幽一叹。
就像寒曦邪说的,她想要的生活从来都只是奢望,而要实现那样的理想,就必须有足够与这世道抗衡的力量,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