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来,五个人走,小二权当没看到,等上了马车,卫泽笙才缓了口气,没想到今日真的有这样好的运气,真的能得救。
“不知几位的身份,也请告知,在下若是脱困,必定为恩公日夜祈福。”
花香香摆摆手,“祈福就不用了,你先说说江策那小子吧。”
卫泽笙叹了口气,原来那江策本是孤苦无依之人,母亲又是花街柳巷的妓子,从小生活在那样的环境里,格外艰难,刁钻的性格就此养成,投入神算门门下后,其实也算有天赋,只是爱钻研旁门左道,又喜欢与人比个高低,所以在这发展有限,就此停滞不前。
因此他在这条路上,算是越走越偏,下山专门找有钱人来行骗,不是行巫蛊之术,就是专门咒人倒霉,长期以往名声败坏,还有人直接找上了神算门。
就此才触怒师傅,惩罚了江策,哪知道因此便让他记恨上,也给神算门惹了大祸。
季知欢听完,倒是没什么情绪得来了一句,“个人的经历跟他的选择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很多人处于那个环境下,依然能选择做个好人。他会走上这条路,只能说,他自己想走,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了,该懂的东西都懂。”
卫泽笙一怔,随后无奈摇了摇头,“姑娘所言极是,如今我许多师兄弟已经惨遭不测,他却还不肯收手,想来也是恨毒了我们。”
“先好好疗伤吧,在我们这,没人会对你怎么样。”
回了府上,让小六子将卫泽笙带到客房去休息,四个人这才坐下来吃东西。
“我觉得吧,这个鱼肉处理的不大好,反正没欢欢做的好吃。”
萧阅泽点头,“我觉得这水平跟我府上的厨子差不多,咱们开酒楼稳赢。”
季知欢白日里睡得多,晚上倒不是很困,发现这得月楼的菜式精巧有余,也确实没现代调料丰富,便也失去了品尝的乐趣。
“我去看看小刀。”
“我跟你一块去。”
两个人一块回了院落,倒是留下了花香香跟萧阅泽。
萧阅泽刚想把凳子往花香香那边挪一挪。
“咳咳咳咳!”阿武清了清嗓子,萧阅泽撇撇嘴,挪了回去。
花香香睨他,“你最好还是乖一点,我们家小六子跟阿武,可盯着你呢。”
萧阅泽觉得嘴里的饭菜都不香了。
说好的让他努力呢!这前有老丈人后有老丈人的眼线,这让人怎么努力!
“小刀呢?”季知欢到了她屋里,却根本没发现人。
在客房负责洒扫的婆妇听到动静出来道:“哦,那姑娘刚才往另一个房间钻了。”
“还真是闲不住,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季知欢抱怨着去了隔壁房间。
只见小刀果然在卫泽笙床边坐着,一只脚大咧咧踩在凳子上,重刀被她丢在床板上,手里正啃着一个苹果,吃得吭哧作响。
卫泽笙满脸无奈得躺着,语气有些委屈,“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你深夜入我房中,实在不合规矩。”
小刀咂咂嘴,“啥?那你把当兄弟就好啦,我不介意。”
卫泽笙:……
“姑娘身受重伤,难道不疼么?”
小刀这浑身上下都包裹了纱布,卫泽笙看看都觉得伤得很严重,她居然愣是没什么反应。
“我从小就没感觉啊,不疼,躺着都快长蛆了。”
小刀说着嘿嘿一笑,往他床上瞅了瞅,“你伤哪里了?我们家小裴的媳妇很厉害吧。”
卫泽笙想了想,“小裴的媳妇是季娘子么?”
“嗯呐。”
“很厉害。”夫妻都厉害,朝廷的禁卫军都不怕,他们这种江湖人士最怕惹了官府,说一朝灭门,就是不留活口。
一想到师兄弟们落入江策手中,卫泽笙一时间又是急火攻心,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哎,你怎么脸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