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欢将门带上,又拿出了小药箱,从里头挑选了一针药剂,这能够使人产生幻觉,尤其是谢琼芳这种精神状况不稳定的,使用后,指不定会发疯。
若她是裴渊亲娘,季知欢还不打算走这步,可惜这贼婆娘冒充裴渊生母那么多年,也该把话说清楚了。
刚才那么漫长的折磨,想来已经击垮了她的内心防线,也该自己亲自收尾。
谢琼芳趴在地上,宛如一条死狗,被季知欢注射入针剂的时候才瞪大了眼,不过下一瞬,她的眼前就开始模糊了。
“你……你……”
季知欢轻声哄骗道:“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夏清如,上阳郡主,最近可安好?”
她故意敛去了自己清冷的音调,反倒是透着几分绵软。
谢琼芳的目光果然有些迷离,随后她反应过来,嘴角闪过轻蔑的冷笑,“是你?怎么,你以为你的机关术有多了不起,裴戈就会多看你一眼了?”
谢琼芳说到这,拨开了自己的头发,那张面目狰狞的脸上都带着倨傲,“我父亲可是雍王,你知道裴戈娶了我,跟娶你,差别有多大么?”
季知欢眼眸眯起,语气越发恭敬,“可郡主要给的,裴侯爷,可曾想要?”
谢琼芳目露凶光,直勾勾盯着季知欢,“夏清如,你果然露出真面目了,平日里装得小意委屈,让裴戈厌烦我,我只很当初没杀了你。”
“清如不知道如何得罪了姐姐。”
“你装什么?我与裴戈青梅竹马,当年一同在学院就读,我乃其中翘楚,谁人不夸赞我与裴戈般配,可是自从你来了,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的目光,永远在你身上。”
谢琼芳说到这,难掩嫉妒,“我为他的生辰精心准备礼物,可他看也不看一眼,只是跟我说,郡主往后不必操心我的生辰,裴某要成婚了,实在是于礼不合。”
“成婚?他凭什么成婚,就为了娶你这么一个贱人?南边来的破落户,什么机关之术,说白了就是木工活,会几样小玩意就得了皇帝重用,左右不过是工部名不见经传的官员罢了。”
“裴家那两个老糊涂,竟然也同意裴戈娶你,哈,你还不知道吧,裴戈他本打算打完了仗,回来就跟圣上请旨呢,我怎么可能会让他娶了你,让你们逍遥,我想要得到的,就没有得不到的!”
季知欢盯着她,“你想杀我?”
“我当然要杀了你,你不死,不解我心头之恨,要不是你狐媚,故意勾引了裴戈,他怎么可能不要我,我是上阳郡主,尊贵的贵女,你一个南边来的小门户也配跟我比?!”
“我给你下毒了。”谢琼芳恶意一笑,“是剧毒,裴戈在战场上一收到消息,本来一个月的仗,硬生生被他半个月就结束了,他居然披星戴月,提前回京,冒着圣上责怪的风险亲自去了夏家。”
“他真是要伤了我的心,我亲眼看着他,如今在你的闺房,抱着你,急红了眼,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郎君,骄傲得从不肯低头,在寻医无果之后,为了你,竟然跪在我的面前。”
谢琼芳落下泪来,捂着心口道:“他为了你居然宁可去死,也不愿意娶我,我竟然在他心中如此不堪,这让我如何容得下你!可我还是有办法啊,我母亲疼我,让我父皇去求了皇后,皇家赐婚,他宁死不从就把裴家上下的命都搭上!!!”
“你如愿以偿了?那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谢琼芳说到这就开始撕心裂肺了,“他不碰我,他迎亲居然用公鸡代替,奇耻大辱!这是对我的奇耻大辱!!!他每天晚上,都在自己的书房,无论我百般勾引,委曲求全,他从不吃我做的东西,也从不屑看我一眼。”
季知欢死也没想到,裴戈居然是真的没碰过她,难不成这恶婆娘,居然至今仍然是处子之身?
“你得意了吧,裴戈娶了我,宁可去边关,都不回京城,可你以为这就算了么!我的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