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知欢已经从车辕上,就着裴渊的手小心得跃了下来,“不用了,下着雨背着更难走。”
裴渊有些失望,战影吐着舌头翻着白眼,没眼看!
就一把伞,两个人并肩走着,只有人户偶尔的烛光透出来来照明,裴渊把伞大部分都倾斜到了季知欢那边,自己的身上都被打湿了。
雨不算大,可是密,他想隔开也只需要用内劲就好。
不过裴渊不想用,大尾巴狼的尾巴现在正在优哉游哉得晃悠。
两个人的影子被拉的很长,裴渊有点恼,早知道刚才用另一只手撑伞了,这一只还能偶尔擦过她的衣袖,难得这么近呢。
水珠顺着屋檐滴落,有几滴顺着领口往里钻,冷得裴渊一抖。
就在这时,一双手帮他把伞扶正。
裴渊怔愣间回头,对上了季知欢清冷的视线。
那影子仿佛交叠在了一处,更像是恋人间的絮语。
“自己都淋湿了,凑近一些吧,得了风寒很麻烦。”现代人感冒也得打点滴,何况是古代这环境。
裴渊顿时面红耳赤,仿佛自己的心思都被她看出来了,他急着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
“我……”
他想说什么,张嘴却跟卡了嗓子似得,笨嘴拙舌得很。
“快到了吧。”季知欢问了句。
“就在前面。”裴渊松了口气。
卓群家离这不远,差不多一拐角就能到,两个人站在院子口的时候,卓群正出来擦眼泪。
“将军?夫人?”卓群愣愣看着站在门外的两个人。
裴渊笑着道:“愣着干什么,赶紧进去。”
卓群点了点头,然后憨厚地挠着后脑勺,进门去给裴渊他们收拾个干净的地方出来。
家里不大,应该是最近搬过来了,里屋有女人咳嗽的声音,院子里被收拾的还算干净,卓群找了半天才找到齐整的凳子,请裴渊坐下。
他没想过有朝一日将军能来,局促道:“我家太小了,将军跟夫人别在意。”
裴渊道:“没事,我是请欢欢来给你娘看看的,你别那么紧张。”
卓群:将军你坐在夫人旁边显然比我紧张吧!!!!
“我去跟我娘说一声,再给你们支个火盆。”
那衣服的下摆都湿透了。
裴渊看着季知欢的绣鞋已经全是淤泥,干脆蹲下了身子,那袖子给她擦去上面的淤泥。
季知欢睫毛微颤,看着他低下头面不改色得替她擦鞋。
空气中能闻到来自她身上的香气,裴渊觉得胸口又酸又麻的,指尖隔着绣鞋摸到她脚面的时候,指腹都在悸动。
“很不舒服吧,等会还是我背你出去吧,等会我去街上给你买好鞋袜。”裴渊有些懊恼,早知道就该不问她,直接把人背上来的。
“你的鞋子也湿了。”良久,季知欢道。
裴渊仰起头,眼神一贯的清澈,笑起来的时候还能看到一颗虎牙,“我是男人呀,有什么的。”
“伸手。”
裴渊:?
他将手在衣服上擦了擦,这才伸出去。
季知欢从袖口拿出了帕子,在下头拖住了他的手掌,用那细软的帕子,一点一点的擦去他手上的泥泞。
他的肤色比她深,手掌也比她大的多,凑在一起,却凭白添了分旖旎。
擦干净了手,裴渊忍不住前倾,想问问她为什么对自己这样好。
卓群已经进来了,“将军,我娘她说劳烦你们了……不好意思打扰了。”
卓群看到屋内的情形一只脚又伸了回去。
裴渊:……
季知欢已经拿起了小药箱,“在这等我一会吧。”
裴渊耷拉着脑袋,尾巴快沮丧得垂到地上了,“好。”
季知欢听出了他语气里的颓唐,轻笑了一声才出去。
说实话,按照实际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