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知非福?也许这对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今皇后当权,皇帝式微,你入了宫岂不是入了火坑?”
“哼,我才不怕。皇家的事我见得多了,你们皇帝见了我一定会喜欢我,不瞒你说,在我国贵族当中,我的美貌是出了名的,那些低贱的骑士都是可以为了我决斗到死的!”
李镇苦笑了一下,“你怕是还没见过武后的手段,对了,你们昨晚入住的客栈叫什么名字?”
“嗯。”白凤凰撅起嘴来,寻思了一下,“好像叫凤来客栈。”
“嗯。”
李镇不想再耽搁,给白凤凰留了些碎银子,嘱咐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走在路上,他心绪烦乱,“白凤凰说昨夜在破庙行凶的是吐蕃人,可凶手的杀人手段跟十多年前母亲被害的观音寺血案完全一样,难道母亲也是被吐蕃人杀害的?可是她怎么会跟吐蕃人扯上关系,这说不通啊,白凤凰说的是真的吗?唉,我不如先去凤来客栈探探虚实再说。”
他打定了主意,径直出了城,沿着官道往东走了十数里,便来到了位于灞上的凤来客栈。
凤来客栈就建在官道边上,规模很大,前后共有三进楼阁,两厢还有不少客房院落,应是专门用于接待出入长安城的各地客商的。
此时已近晌午,客栈大堂内有不少食客,人声嘈杂。
跑堂的见有客人进来了,忙迎上前来,“哎呦,这位小郎君有什么吩咐?”
“博士,给我随便上几样小菜,再开间客房。”
“得嘞!”
李镇在大堂的角落里捡了个空座,坐了下来。
很快,跑堂的端来几样菜。
李镇边吃边往四周观察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异样。
正这时,一大帮地痞家丁簇拥着一个贵公子咋咋呼呼地闯进来。
“来人!快来人!有喘气的没有?还不快来服侍我家大郎?”
跑堂的急急忙忙跑过来,“哎呦呦,大郎来了!大郎放心,好酒好肉都给你准备好了,包你满意!”
贵公子点点头,“算你懂事。”
“大郎,咱们楼上雅座歇着?”
“不用,这里热闹,我就在这儿吃。”
家丁们听完,马上如狼狗一般冲过去,赶走了两桌食客,腾出地方,毕恭毕敬地伺候着贵公子居中坐下。
李镇一看贵公子,随即背过脸去。这个人他认识,他正是自己的表弟,韦家族长韦思谦的嫡长子——韦嗣立。
虽然李镇从小便被送进终南山中,可也并非完全不回来。况且韦嗣立与他同龄,这小子自小顽劣,游荡乡里,私下没少跑到山中找他玩闹。
韦嗣立坐下后,倒是没有注意到李镇,眼睛全被另一桌的一位面容俊俏的白衣人吸引了过去,“诶?有意思,有点意思,这小娘长得还挺带劲嘛!”
他的手下忙提醒道:“大郎,你看错了,那是个男的。”
“屁话!是男是女我还看不出来?别的不成,论看美女你主子我那可是专业的!走,跟我找点乐子去!”
韦嗣立起身,带着一帮手下,嬉皮笑脸地朝着假扮男子的白衣少女凑了过去。
“嘿嘿嘿,这位贤弟一向可好,在下韦家大郎韦嗣立这厢有礼了!”他假模假式地朝少女拱了拱手。
白衣少女不禁柳眉一蹙,勉强道:“兄台,你我素不相识,不必如此……”
“诶,四海之内皆兄弟嘛,我见贤弟生得如此清俊,堪比天上的嫦娥一般,真是惊为天人哪!”
“兄台玩笑,在下还有事,先走了。”少女显得很局促,就想赶紧抽身。
“别走啊!”韦嗣立笑得满脸猥琐,带着手下将白衣少女围在当中,“我跟贤弟真是一见如故,我想跟你八拜结交,义结金兰,每日同吃同睡,一同快活,你看如何呀?”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