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怎么谢我?”陆占铭低头柔声问道。
他浓重的男性气息,温热的灌进她的脖颈里,搔痒着她的皮肤。
荀宁宁浑身密密麻麻的感觉,从头皮一直到脚底。
陆占铭急忙托住她的后腰,将她斜着半躺在自己的臂弯里,抬起她小巧的下巴,凝视着她的眉眼。
“宁宁,说你爱我,只一句足以感谢。”
荀宁宁低垂着眼睑,心里有个声音让她喊出来,而另一个声音又极力制止她。
等了一会,陆占铭也不再为难她,他将她扶好站稳。
“我去书房睡,你知道我留下来的后果,他抱了她一下道,早点睡。”
他高大的身影即将迈出房间的瞬间,荀宁宁开口道:“伟光的事怎么样了,是不是很麻烦?”她问的小心。
陆占铭收住脚步,自嘲一笑转头道,“你两次主动都是有求于我。”说完他走了出去。
荀宁宁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颓然地站在那里,不知该何去何从。
她是爱他的,明明是爱的,为什么就是说不出口呢?
就好像她说了就会让他轻视一样,以前她可以全身心的爱沈一源,那是因为爱得单纯,爱的纯粹。
而陆占铭却让她隐隐有着不安,这种不安就像焦虑症一样,随时随地都会有。
他与初恋女友的和平分手,他狠心抛弃的前女友,还有他夜不归宿的那几次,无论哪一次都让她心有余悸。
她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解释,她对他的爱浅尝辄止,不敢深究,她怕承受不了的沉重。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能够完全栓住他,他不是普通男人。
这点她早就知道,所以她爱的保留,爱得不敢言明,爱的不动声色。
而他偏要她说出口,她说不出来。
她怕一旦说了,她就失去了制衡他的先机,让他变得肆无忌惮而又无视。
相信爱他的女孩会有很多,而唯独没有说爱他的人,应该就是她吧。
夜半,陆占铭不放心,还是进了房间,看着她的睡颜,他轻轻躺在了她身边。
即使什么都不能做,看着也是一种煎熬,他也想守在她身边。
为什么我走,你就不能挽留一下呢,没有一点求人的诚意。
……
早上,她醒来时,感觉昨夜一直有人睡在她身边,只是她太乏太累,妊娠反应,让她筋疲力尽。
这已经是第几次梦到沈一源了,梦到他在一片冰窟窿里起起浮浮,他向她招手,说他快淹死了,让她来救他。
……
陆占铭早已不在,她想回家探探父母的口气,对弟弟的事他们知不知道。
她叫了车,一直开到里面,在自家别墅门前下车,保姆开门迎进她。
“宁宁回来了,今天刚巧有客人。”保姆满面笑容道。
“有客人?”
史毅恒听到外面的声音,他长腿伸直站起来。
“毅恒哥,你怎么来了?好巧哦?”荀宁宁吃惊。
“我今天正好在附近办点事,顺道就来看看叔叔和阿姨。”史毅恒道。
“这是什么?”在荀正义腿边有一台崭新的轮椅,全自动声控的高科技。
“是毅恒买来送你爸的,你爸之前那辆老式的坏了,后来就一直没买,毅恒倒挺细心的。”仕兰道。
“毅恒哥,这个多少钱,我还钱给你。”荀宁宁看向史毅恒。
荀正义道,“是啊,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