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张呈安顶着疼痛的脑袋醒来，一旁的汪沛昱在旁边的桌子撑着下巴，百无聊赖地看他，眼里带着几分疲倦，看上去没有睡好。
昨天晚上是张呈安第一次喝白的，他舒展身体起床，对上汪沛昱的眼，笑起来，“汪老师，早。”
汪沛昱嘴角扬起一抹笑容，依旧双眼定定地看着他，回了个：“早。”
张呈安看着这个笑，总感觉带着点怒气。哈哈两声，“你起得真早。”
可不，整晚没睡。
汪沛昱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完全断片了，断片了更好，自己也不用跟他解释昨晚的行为。
可不如意的是，张呈安却冷不丁说一句。
“汪老师，昨晚我们有干什么吗？”
“没有。”汪沛昱心一跳，斩钉截铁。
张呈安疑惑，脑子里好像有一段奇怪的记忆。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起来吧，你还没洗澡。昨天晚上喝醉了就躺我床上睡，脏死了。”汪沛昱起身将他们放衣服的行李包丢给张呈安。
“汪老师，没办法，酒太烈了。我睡了你的床，昨天晚上你睡的哪里？”
“……”不能说自己看了他一晚上吧。
“我当然是……”算了。
“你以后别喝了。”汪沛昱说完这句觉得不太对劲，他以后喝不喝酒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张呈安笑着，拿上自己的衣服，手指指在半空，“好的，好的，一定听汪老师的话。”
汪沛昱双手抱在胸前，“得了吧，昨晚拦都拦不动你。”
“那是因为伯父 的激将法，你也知道。”
“知道什么，我才不理喝醉的酒鬼。”
“我不是酒鬼。”张呈安委屈上了，“我明明喝醉了什么事都不干，很快就会睡着的，我以前的朋友都这么说。”
对呀，什么都不干，很快就睡着，汪沛昱心里重复他的话，继续道：“确实，你挺乖的，就只会睡觉。”
张呈安拿着衣服，不解，蒙在原地，怎么感觉汪老师这话怪怪的。
洗澡的地方在走廊尽头，推开门后挺小的，但胜在干净整洁。
汪沛昱给张呈安拿了新的洗漱用品，带他进卫生间，热水器也开好了。
张呈安看着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嘴角不自觉地笑起来。
张呈安洗澡的时候还听见狗叫，再加上早上那几声鸡叫，说实话他还挺喜欢这里，感受这浓厚的土乡土色，还挺惬意。
以前都是在优厚的环境下长大的，唯一吃的苦，也是在旅行时进的古村落，可与之相比起来，那里太过于着力描绘原始村落的艰苦，美是有的，但欣赏的心情随着糟糕的体验，全都消散。
远远不及这看似平淡的小村庄来得惬意。
张呈安穿上一件灰色卫衣，下身搭一条墨绿色工装裤，湿漉漉的头发用毛巾擦干，显得休闲帅气。
汪沛昱看着他这个样子，笑他完全是一个大学生的模样了，给他拿了个吹风机，“你将头发往上吹一下，你太像学生了。”
张呈安从鼻腔哼出笑来，“我本来就很年轻，你对象年轻貌美。”
“……”汪沛昱实在不知道如何回应他，“你……吹就是了，老一点显得稳重。”
张呈安脸上挂着笑，顺汪沛昱的意，拿起吹风机将自己的头发吹上去。“要不，汪老师你还是像昨天那样帮我抓一下头发呗。”
他喜欢占汪老师便宜。
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完饭，两人到外面晒谷场坐着，汪沛昱坐摇椅，张呈安在旁边坐板凳。
张呈安摸着自己的肚皮，“好饱。”
“你真是大胃王，还好今天煮得多还能喂饱你。”汪沛昱凤眼微阖摇椅慢慢地摇。
张呈安目光扫了眼他的长腿，再移到他的身上。
忽然，汪沛昱对上张呈安看自己的眼神。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