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黛月皱起眉头,虽然自己与谢宋并不相熟,但也不好驳了姜听时的面子。
“有劳听安郡王,本相这就将她带回处置。”
身边的侍卫会意,立即上前将谢宋控制住,“那本相就先告辞了。”
阮黛月没有回府,径直去了大牢。
被宰相亲自送进大牢的平民,即使没犯什么大错,在牢里也活不了多久。
狱卒会特别关照,犯人们更会见风使舵。
“大人大人,小人知错了,小人再也不偷东西了,您大人有大量别同小人计较了。”
谢宋抓着牢门瘪着嘴求情,但阮黛月丝毫不为所动。
反而嘲讽的说:“谢宋你还真是八面玲珑,能言善辩啊,饶是本相都看不出你究竟是怎样的人。”
一般人早就知趣的不再开口了,但像谢宋这种底层百姓,为了活命大可没脸没皮。
“大人,小人就是浅陋无知的普通人罢了,平常也就敢干点小偷小摸的事。”
谢宋讪笑着,阮黛月都她给被气笑了。
她语气凉薄,“是吗?普通人谁敢刺杀当朝宰相?普通人谁又会弑母?”
此话一出,谢宋的笑容僵住,定定的看着阮黛月。
阮黛月也冷静的与她对视,一眨眼谢宋又嘻嘻哈哈道:“宰相大人说笑了,小人怎么敢呢?”
没有再理会她,阮黛月准备离开。
对守在不远处的狱卒说:“把她看紧。”
想了想又补充道:“她很聪明,别被她算计了。”
走之前瞥了谢宋一眼,却正好看到谢宋坐在牢门边,直直的瞪着自己。
以前阮黛月觉得谢宋杀不了人,但现在谢宋的眼神,让她后背发凉。
什么杀不了人,一刀一个都是正常的了。
走出大牢,阮黛月还心有余悸。
……
谢宋拿着刀,狠狠刺进她母亲的心口,鲜血喷溅出来。
阮黛月站在她的身后,想要离开却迈不开脚。
谢宋察觉到阮黛月的存在,转过头,用那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她。
然后开始朝她一步步走来,扬起了手中还在滴血的刀……
就在刀尖马上刺到自己时,阮黛月猛地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意识到自己做的是梦后,松了一口气。
但身上已经汗湿了,阮黛月长叹一声,最近自己是怎么了?
金銮殿。
徐彦伊又问:“陈大人,朕听闻你的夫郎快要生产了?”
陈大人傲娇的点头应是,旁人则投来羡慕的眼神。
是的,自从皇后有喜后,陛下格外关注家中夫郎怀孕或即将生产的臣子。
不仅对她们语气和善,还时不时赏她们好东西,偶尔还要带皇后去臣子府中。
实际上也就是为了让皇后和臣子的夫郎交流交流,顺便陛下自己也去学习学习。
但是帝后亲临府邸,这可是莫大的荣光诶,可以拿出去吹牛的。
……
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了一阵子,徐彦伊收到请帖,吴朦要成亲了。
吴府宾客满堂,吴家主和叶雅坐在上方,乐呵的不行。
一直希望与官家结亲的吴家主,对叶瑾名可是满意的不得了。
酒席间觥筹交错,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处处彰显着喜庆。
“一拜天地——”
新人开始拜天地,姜听时站在人群之中,笑意满满地看着这一切。
烛光映照在姜听时的脸上,一瞬间叶流音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总觉得这幅场景她在哪里见过,似乎那时候的主角是她和姜听时。
叶流音主动牵起姜听时的手,这是在叶流音忘记姜听时后第一次这么做。
毕竟在叶流音心中全是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女男授受不亲的规矩也时刻挂在嘴边,虽然对姜听时来说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