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曾经的自己也很耀眼,可如今却被害得待在这种地方几个月了。
对面的孟悠扬一会儿手足舞蹈,一会儿又喊叫起来。
自皇上来过后,他好像是彻底没了什么希望,疯了。
旁边的孟倾每天都要挨一顿打,半死不活的样子也是活该啊。
阮黛月深吸一口气,这种日子快结束了吧。
也好……
望舒国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便是各地每年的死刑犯会统一在秋招前一个月问斩。
一来是可以震慑百姓,秋招是很重要的,别搞事情;二来也是想着给上京赶考的学子们冲冲晦气。
想想也可笑,她自持清高最后却死在这种恶心的罪名上。
一阵窸窣声传来,阮黛月循着声音看向了孟悠扬的牢房。
只见一个人开了牢门,不顾孟悠扬的挣扎,给他灌了一碗什么东西。
千睛灌完打胎药后,又给孟悠扬喝了一碗吊着命的药。
陛下吩咐了,孩子得处理,但是孟悠扬得活到问斩。
办完这一切,千睛准备离开。
忽然注意到阮黛月正盯着自己,她也看了过去。
准备威胁她一番,不料阮黛月先开口了,语气很是友好。
“放心吧,我和孟家有仇,我什么都没看到。”
千睛虽然不解,但还是对她点了下头,很快离开了这里。
孟悠扬被呛的咳个不停,阮黛月勾起了嘴角。
孟家,也有今天,真是恶人有恶报。
可惜的是,自己母父都没等到。
脑海里全是母亲对她说的话:“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蘸潇湘。月儿,瞧瞧为母给你取的名字多温柔啊。”
“母亲父亲,是月儿不孝……”天上的明月倒映在眼中,阮黛月低声呢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