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江方才低声说了,“是大夫人,正月里没过就生了病,老夫人只好接起来重新管家,大爷也常住在书房,偏那日大夫人不知听了谁说,老夫人要给大爷寻一房贵妾,急匆匆的就下了地,这天湿路滑的,可不就摔了一跤,把腿摔断了……”
聂墨用手做扇子扇了扇,“我当什么事儿呢,也值当的他这么大的肝火……摔断腿养养不就好了么……”摔得她轻了!等她养好了,看他再叫人摔她一次!
聂江咽了一口口水,“二爷,不独如此,本来大夫人病还不重的,可她妹妹来了一遭,送了秦家独家特制的膏药,结果大夫人用了就不好了……这腿好似保不住了呢……”真不怪大爷生气,谁有个瘸腿媳妇也不会开心。
聂墨眉头一挑,聂江见状连忙真心实意的说道,“二爷,这事真不是奴才干的。”
“放心吧,我没怀疑你,你要是有,我先给聂博行贴一贴。”博行可不就是聂润的字。
站起身来,踢了踢还在地上坐着的聂江,“快起来,咱们还有事做。”
他总觉得皇上似乎有什么诡计,可被他忽略了,一时想不起来。
寿安宫里,王嬷嬷匆匆进来禀报,“娘娘,聂二爷虽然接了圣旨,却没有立即去济州……,听说皇帝知道了很生气。这违逆圣意……”实在是太过胆大包天了。
宋太后想了想,却说道,“这样也好,随他们折腾去吧。我年纪大了,也管不了了。”
见王嬷嬷一脸懵逼,笑问,“你是不是不明白?”
王嬷嬷点了点头。
这一看,竟然很有几分怎生的呆傻,宋太后一想到怎生老成王嬷嬷这样还要卖萌就受不了,拍桌子道,“想不明白就好好的多想想!还要哀家教你啊!”
皇帝则召见了容王,很是抚慰了一番,“虽然还在孝期,你的王妃也
已经不在了,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要选几家贵女,好尽快的延绵子嗣……朕的贵妃也已怀有身孕几个月了,再过上四五个月,你就要当哥哥了!”
此话一出,不仅容王讶异,大臣们也是头一次听说,恭喜今上的同时,也在问到底是谁怀了龙胎。
“殷贵妃是朕在黎王府时候的老人了,这身孕来的也巧,她自己都没觉察出来,因此朕也是将将才知道。”皇帝一副不欲多说的样子,自然没人敢上路硬缠着他说话,便又吩咐礼部大臣们将适合容王的人选报上来,他要亲自过目。总之,将帝王风度表达的无比的自然又亲切。
容郡王恭喜了皇帝得皇子之后,又再三谢恩,也很合时宜的流了几滴眼泪,说自己有负先帝跟皇上的圣恩,恳切的要求自禁于容郡王府。
这招以退为进用的着实高明,又有聂阁老示意的老臣帮他说好话,最后皇帝不得不宽慰他道,“也罢,你的王府还没有建好,就且先暂居在郡王府上,不过这规制却一应要先换成王爷的规制。”却没有提软禁的事。
容郡王谢了恩就退了下去。
皇上这边没了人,抬腿就想往寿安宫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方才笑着摇了摇头回来,问他的心腹,“聂璟允那里如何了?传旨太监可回来了?”
心腹当然不想叫传旨太监出来抢风头,笑着道,“传旨的人已经回宫了,不过聂璟允没有立即就走,听说,还跟聂润打了一架……”
今上很感兴趣的“噢?”了一声,“怎么打的,详细说说。”
心腹虽然没亲眼看到,但根据道听途说再自己添油加醋的描述一番也很精彩。
不料今上听了之后反问道,“你亲眼见过么?怎么说的这么动听,打量朕好欺瞒是不是?”而后轻飘飘的喊道,“来人!”
对了底
下战战兢兢抖索不止的人,心情莫名大好的说道,“拖下去杖毙!”
“皇上,臣冤枉啊!”亏他多日以今上心腹自居,没想到往日里旁人的下场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