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怎么收拾你!”
回应他的是喝醉了的女人傻呵呵的笑。
聂墨也只好笑了,满脸的无奈跟纵容。
湖面
上传来一阵叫好的声音。
决赛开始了。
高台上已经有人在找聂墨。
“照顾好她,你们就在这里等着我。”他只好对聂兴媳妇说道。
聂兴端着那碗明显已经凉掉且结了一层火红的辣椒油的酸辣粉,坏心的问道,“二爷,您还吃吗?”能吃得下去吗?
聂墨恨不能抓着怎生打一顿,他的脸都丢尽了,却还是忍了脾气,“留着!”
聂墨一步三回头的走,怎生却追寻着喝彩声眯着眼看向湖面。
结果聂墨在高台上还没有坐热屁股,下头就出事了。
有人推挤着看比赛,最前头的几个人没有抓好栏杆落水了。
然后怎生就跟着下饺子一样的也掉到了水里。
聂墨一站起来就看到这令人心惊胆战的一幕,他一面大喊着“怎生!”一面推开面前的人就往下头跑,完全的忘了怎生会游水。
一男一女比他的速度还要快的接近怎生。
聂河已经抓到怎生的肩膀,却被一股大力给撞了开去,他一扭头,惊叫道,“杜九娘?!”
调到水里的人很有不少,幸亏临近岸边的地方水还比较浅,后头的人见前头有人落水,也不敢往前挤了,只剩下一些水性好的人留下救人。
怎生没听到聂河的声音,她是看见春生被人撞到湖里,然后想救春生才跳下来的,“春生?!”
春生个头小小的,被人挤得比较远,还在水里扑棱,杜九娘扯住怎生的肩膀,另一个男人飞快的将怎生指着的春生也救了上岸。
聂墨顾不得杜九娘杜十娘了,先去看怎生,见她胸口起伏,眼神也不迷离,才松一口气,忙脱了外衣给她盖上,刚要弯腰将怎生抱起来,杜九娘出手了。
她伸手隔开了聂墨。
“你?什么意思?!”
“奉太后之命,带贵人回宫。”杜九娘的声音一如往常。
聂墨一咬牙,上前就要抢人,“休想!怎
生是我的人!”
怎生也抓着聂墨的衣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仿佛应和聂墨的说道,“我不回宫。”眼光看着聂墨。
聂墨一时高兴,一时又担忧。
他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刚才救人的男子很快就上岸。
一上岸就一副保护者的姿态站在杜九娘跟怎生前头,浑身湿淋淋的,手里却拿着一柄剑。
聂兴等人完全都搞不懂状况了。
聂墨是完全不管,就要上前去接怎生。
那男人的剑一下子挽了个剑花,直接抵到他胸前。
杜九娘没有什么废话,她牢牢的抓着怎生的肩膀,任凭她怎么掰都无动于衷,然后直接对聂墨说道,“聂府已经有了灭顶之灾,二爷若是有心不如回去救人……,您护不住贵人……”
原来真正的痛苦是这样一种滋味。
五月的湖水真的很凉呢。
世上知道聂墨是如何重视怎生的人,聂江算一个。
“二爷!我拿到了俞先生的婚书!”他到了永县,听说聂墨带了怎生姑娘来溙州,一刻也不想等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聂江的额头还有汗水。
端午节的太阳实在是太好了。
怎生抓着聂墨的衣裳,只觉得浑身是冷热两重天。
杜九娘的声音很冷,“陛下已经立黎王爷为皇太弟,黎王爷现在就着手为俞家**……”
这应该是梦寐以求的一天。
却也是带着绝望伴随着阵痛的一天。
聂墨突然就笑了一下,眼里带着尘埃落定的灰烬。
怎生的嘴唇抖动,“聂墨”两个字被她无声的念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