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这就是咱们这一房
里的大爷啊?”
怎生点了点头,她没将遇到聂润的事当成大事,很快就丢到一旁,反而琢磨起老夫人的态度来。
老夫人跟程嬷嬷都没有说聂墨醉酒要她去伺候的话题,今儿的事不外乎两种可能,一种是她们知情,但不打算撕破脸处置自己,另一种就是她们完全不知情,更不清楚自己差点被骗出府去。
从她们的态度来看,后一种可能应该有八成的概率。
那么到底是谁呢?看她不顺眼要这么害她?
从前,她好像没得罪谁过。
怎生在记忆里头扒拉了老半天也没想起一个外头的仇人。倒是跟聂府有关的有好几个,秦家小姐,三小姐聂笙,还有个大夫人……
而且今儿这事,那女的绝对有内应,否则她不能进门,更不能找到荔园,荔园可是在大
花园里头,陌生人很不容易找到,并且,那丫头连大夫人管家都知道。
前几日还想着脱离了聂府,可现在看来,好像聂府反过来倒是成了她的保护伞了……
有点儿讽刺。
聂润的脚步不紧不慢,进了致公堂的院门还在想着刚才的那个丫头。
声音像翠鸟,眼睛也有点像,都是圆圆的,让人见了就觉得懵懂而天真。
老夫人的廊下就挂着好几只鸟笼子,里头有一只翠鸟,很漂亮,蹦蹦跳跳的也特别可爱。聂润不由的驻足,问小丫头,“这鸟好养活么?”
“回大爷,极好养,有麸子跟水就行。”
麸子跟水还能孕育出这么好听的声音来……
听见聂润的说话声,老夫人在里头说道,“怎么不进来?”
又道,“被你父亲知道你在逗鸟,非要打你一顿不可。”
聂润笑了笑,弟弟被压制,他则是被束缚,家族的继承人,听起来很高大上,可受的限制最多,他是主干,一丝一毫的也不能长歪。
“读书乏了,听听鸟叫也挺好。”聂润到底说了一句。
老夫人笑,“外书房那边养了不少猫,这鸟要是去了,没几天就得吓瘦了不可。”还是不乐意儿子养鸟,也不接他的话茬,把鸟儿送给他。
聂润不比聂墨,顺从的说道,“母亲说的是。嗯?这是什么饭?闻着好香。”
老夫人这才高兴了,吩咐人另外拿一副碗筷,“今儿咱们娘俩吃。”大夫人为了今日忙活了好久,老夫人也不要她过来站规矩,有丫头们呢。
聂墨跟余承安过来的时候,聂润还没有走,正陪着老夫人喝茶说话。
互相见过了礼,老夫人便旁敲侧击的问他今日来有何事。
余承安笑道,“是,我侍奉母亲在庄子上久居,城里的一些事便想托付了聂兄,留了几个人手,请聂兄帮忙把总一二……”
老夫人听说只是些庶务,点了点头说道,“璟允他一向只管读书,恐怕帮不了多少忙。”
余承安道,“不妨事,只是请他约束着底下人,免得他们不知深浅,坏了规矩。”
老夫人本不大愿意,忽然想起自己还给过聂墨一个铺子,便觉得聂墨知道些庶务也没坏处,“如此甚好,他从前知道的也少,学着些也有好处。”
聂墨道,“只是四个人,留在荔园就好。有两个掌事,还有两个丫头,改天叫他们过来给母亲请安。”
老夫人这才不说话了,余承安借机告辞,“家中久无主人,还要回去看看,免得底下人敷衍塞责。”
聂墨送他到门口,余承安道,“你也快些回去歇着吧……”说完又哈哈大笑。
聂墨也不禁哑然失笑。
余承安笑够了才说道,“审出的结果也跟我说一声。其实要我说,这事可大可小,你还应该跟阁老以及老夫人说一声。他们或许不在
乎小丫头的生死,可若是换成各房里院里的主子呢?”
聂墨沉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