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结束是宴会和媒体采访。
本来文老这个话事人应该来说两句,但他才犯过病,现在恐怕压根没有心情。
阮娇娇也注意到在她们拍卖赌石期间,看起来像家庭医生的人急匆匆路过。
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还干这种龌龊买卖,阮娇娇一点也不同情。
——希望人有事。
而文锦这个女儿不知是羞愧还是刻意躲避,也没有出来招待。
钟之羽一直跟在她身边,终于逮着机会幸灾乐祸:
“文锦还怀着孕呢就跟人胡搞,不愧是老头子的种,一脉相承。”
阮娇娇想起文锦的样子,也颇为感慨。
看她这么熟稔地领人进来,应该是知道她爹私下里干的那些脏事的。
可她却不管不问,在文老面前装得无知纯洁。
既享受了红利,又想置身事外。
简直是又蠢又坏。
钟之羽问:“咱们一块走?”
梁恭和顾千山都去接受采访了,现在正是溜之大吉的好时机。
阮娇娇正要说好,却突然心脏狠狠一缩!
她疼得身体弓起来,捂着心口靠在钟之羽身上。
那股刺痛来得快,去得也快。
钟之羽扶着她的时候,痛感已经散去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慌。”
阮娇娇蹙眉。
她捂着胸口,那股心悸的感觉仍然挥之不去,心脏咚咚跳动,像是在提醒她什么。
钟之羽闻言蹙眉,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吆,这不是文锦的男朋友吗?这是怎么了?”
一个女人尖声道。
钟之羽抬起头,想起这个女人是上次在酒吧,陪着文锦的朋友。
尖嘴猴腮的,满脸高科技,脂粉味能熏死人。
钟之羽扶着阮娇娇在凳子上坐下,看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麻烦让让,小姐,她需要呼吸新鲜空气。”
女人气得脸色扭曲:“姓钟的,你就不怕我告诉文锦让她和你分手?!”
钟之羽满不在乎。
分就分。
反正本来就不是真的。
“阮小姐,你们俩这样,不太好吧?”
顾芸芸也走过来,旁边跟着几个刚结交的小演员。
她已经被顾千山安慰好了,此刻又斗志昂扬,满心眼想给阮娇娇点颜色看看。
女人问:“你是......”
“顾芸芸。”
女人也看见了她刚刚和顾千山的暧昧举动,见状心里不敢下定论,连忙挤出一个笑。
“你和那位小姐认识?”
顾芸芸故意看了阮娇娇一眼:“岂止,不仅认识,还很熟呢!”
说完,还试图在阮娇娇脸上找到一丝害怕的神色。
在她看来,钟之羽和梁恭一样都是阮娇娇的两条鱼。
阮娇娇肯定不可能对他们介绍自己霍太太的真实身份,现在应该防着她,害怕她揭穿才是。
然而不光阮娇娇,就连钟之羽听到了也一点兴趣都没有,连个眼角都没给她!
顾芸芸刚开始还有点生气,但转念一想——
钟之羽这个油头粉面的小白脸是文锦的男朋友,两人纵使暗度陈仓,也不可能当面替她出头。
她杏仁大的脑子转了一圈,顿时觉得天时地利人和。
她要狠狠出口恶气!
她冷哼:“有些人怕是没有西施病,得了西施命吧。阮小姐是不是家学渊源,就喜欢黏着别人的男朋友不放?”
几个不认识阮娇娇的十八线小演员连忙附和。
她们都是被自家金主带来的,比起顾芸芸这个老板关系户差了十万八千里,因此急忙捧臭脚。
“是啊是啊,好好的慈善拍卖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