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
霍迟尧呼吸骤然急促了几分。
种种巧合凑在一起,排除一切不可能,那这个傅安无疑有很大疑点!
三年前救了阮娇娇一命的人是他吗?
如果是他,那他为什么要说自己叫霍迟尧?
“我知道了,关于傅安的消息,你继续查,查到后第一时间告诉我。”
霍迟尧沉沉吐气,双眸漆黑深邃,藏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作为在宴色就跟在他身边的人,黑鹰早就习惯了服从所有他听不懂的命令。
之前当着帮内成员的面质疑,也只是和霍迟尧合伙演一场戏震慑众人罢了。
“是,帮主!”
空气越发沉闷粘滞,半空中压起无数乌云,沉沉缀在头顶。
仿佛吸饱了水汽,随时都会落下一场暴雨。
霍迟尧来到窗边点了支烟,双眼出神地望向半空。
尼古丁的气息在鼻腔里泛开,使翻腾不止的大脑难得放空,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忽然,两道破风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划破沉闷的空气!
霍迟尧猛然回神,险而又险地转身,子弹划破耳廓射入身后的墙壁。
紧接着,他身体紧绷,狠狠一颤!
“帮主!”
听到动静的众人连忙冲过来。
左肩血流不止,霍迟尧冷静地看向对面,早已没了狙击手的身影。
黑鹰赶紧为他治疗。
浸满鲜血的冲锋衣下,左肩肩胛骨的位置骤然出现一个血洞,皮肉周围还有灼伤的痕迹。
“糟了,子弹卡在骨头里了!”
黑鹰检查了一番,立刻给他消毒。
霍迟尧坐在凳子上,贴身穿的战斗短袖被剪烂,露出大理石般肌理分明的上身。
他背后的肌肉绷得死死的,冷汗打湿了鬓角。
“不用打麻药。”
他咬着牙,嘴角居然还挑起一抹笑,声音沙哑,“死不了。”
“是,帮主。”
黑鹰毫不意外,小心翼翼地拿起长镊子,没入血肉模糊的皮肉间,稳准狠地夹住那枚弹头,拽了出来。
子弹落入铁盒里,“叮当”一声。
此时墙上的那枚弹头也被人小心翼翼地取下,呈给霍迟尧。
他捏起那变形的弹头看了看,冷笑:“5.56毫米的小口径,看来对方是故意给我留一条命。”
他松开手,子弹连同不知不觉间被攥在掌心按灭的烟头一块落入铁盘中。
黑鹰刚给他包扎好左臂,见状又将酒精和棉球拿出来,想要给他清理掌心的烫伤。
霍迟尧阻止了他,两下将手心的黑灰拍走:“我没这么脆弱。”
黑鹰放下一条心:“帮主,这个据点已经暴露了,下午您接着回A市,会很危险。”
“正因为危险,才更要回去。”
霍迟尧漫不经心地摸了摸火辣辣的耳朵:“A市有那位薛靳坐镇,他们才不敢明着来。”
知道帮主的决定没人能改,黑鹰只好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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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摸黑回到座位上。
期间,梁恭更是紧紧跟着阮娇娇,想找机会跟她“好好谈谈”。
尤其是不能让她把刚刚发生的事说出去!
然而钟之羽和顾千山颇有默契,一左一右地将顾芸芸和阮娇娇夹在中间,让他没有下手的余地。
每个人的座位上都有手牌,可以举牌参与拍卖。
阮娇娇对玉石钻石没什么兴趣,这东西她小时候见得挺多,不怎么稀奇。
然而顾芸芸却完全被吸引住了,举牌拍了一条红玛瑙的耳坠。
拍完,还挑衅地看着她。
“听说你在霍家的地位连洗脚婢都不如?该不会说是慈善拍卖,实际上连两百万都拿不出来吧?”
能拿到邀请函的,自然都是验明资产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