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还是这么好听:“不是才打过电话吗,怎么了?”
“......”阮娇娇绕着发尾,不知道该怎么说。
奶奶想要孙子留在身边,细说起来,好像也没什么错。
毕竟比起亲孙子,她就是个外人。
关于奶奶的态度,也可能是她敏感想多了。
奶奶对她比对荣绮妍好太多了,连传家宝都给她了,肯定没她想的这么坏。
霍迟尧和霍家人关系本来就不好,得罪了荣绮妍不要紧。
可祖孙俩打断骨头连着筋,霍迟栩和霍迟尧,手心手背都是肉,她要是说了,也只是让奶奶、让霍迟尧夹在中间为难。
她沉默太久,那头的霍迟尧眉头微折,又问了一遍:“怎么了?”
声音有点急。
听着着难掩关切的声音,阮娇娇心里滚烫,原本在老宅冷透的心脏又重新变得热乎柔软起来。
——如果她和霍迟尧能一直维持这种关系,该有多好呀。
“没什么,”
她细细鼻子,努力找回平时的状态,故作轻松道,
“就是想你了。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们半天没见了,一年都要过了一半了——霍总想我了没有?”
霍迟尧:......
他压根没想到阮娇娇火急火燎打回来就是为了调戏她。
可仔细一想,这么不着调的话,也就她能说得出来了。
因为是阮娇娇,所以很合理。
当着一众亲信的面,他只得头疼地掐了掐眉心,压低声音:“我挂了。”
说完,啪的一下挂断。
阮娇娇半张着嘴,最后自己打了个车回家。
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从霍迟尧口中听到一句情话呀!
真到那个时候,恐怕她就死而无憾了!
另一头,霍迟尧淡定自若地收起手机,无视众多八卦打量的目光:
“黑鹰去联系封时宴,跟他说,明天晚上八点,听风酒吧。”
黑鹰有些担忧:“可是帮主,听风可是封时宴的地盘。”
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而且未免也太着急了,一天时间,他们压根没法布置。
霍迟尧没说话,他指尖敲打着桌面,神情骤然冷淡下来。
一片死寂中,黑鹰脸色煞白!
他犯了大忌了!
“抱歉帮主,我不该置喙您的决定!”
他毫不含糊地噗通一声跪下,额头贴在地面上,背后冷汗淋漓。
霍迟尧端起茶杯,手腕悬空,滚烫的热茶就这么直接淋在了黑鹰头上!
头皮对比其他身体部位来说还很脆弱,黑鹰的后脖颈被烫得发红,也一声不敢吭。
看到此情此景,一些打算站出来分析利弊的亲信也安分了。
霍迟尧勾起一抹冷笑:“谁还有异议?”
没人出声。
霍迟尧这才站起来,挺拔的身形笼罩在黑色的冲锋衣里,长腿踩着皮靴,整个人像是一把被裹在刀鞘里的尖刀。
“散会!”
第二天,傍晚。
听风酒吧藏在一处隐蔽的小巷内,可推开门,里面却别有洞天。
——远远超出酒吧规格的超大空间被无数个五光十色的灯柱分割成明暗的色块,正中矗立着拳击台般大小的台子,钢管直插房顶。
身穿比基尼的男男女女在上面大跳热舞,气氛十分火爆热辣。
不少人直接借着昏暗的灯光提枪上阵,烟气、酒气、香水气混杂在一起,蒸腾出纸醉金迷的夜晚。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霍迟尧几人被引入二楼包房。
比起一楼的低俗嘈杂,二楼格外寂静。
深红的绒毯和吸音墙垫几乎将整个走廊包裹住,简洁中处处蔓延着一丝隐晦的情欲。
有几个房间房门的材质甚至是全透明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