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将手机还给李肆后，步伐轻松了许多。
她已经彻底清醒了。
她虽然爱霍迟尧，但不会再将他当作全部。
霍迟尧要离婚，那就离吧！
哪怕没有“霍太太”的身份，哪怕他忘记了她。
但他既然能爱上她一次，那她就有信心，让他爱上她第二次！
她推开办公室的门，霍迟尧依旧是她离开时的模样，低头浏览着一张张文件，时而在上面写下意见。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霍迟尧的脸色好像比刚刚更冷了，浑身凉飕飕的。
“霍总。”
阮娇娇笑眯眯地贴上去，雪白的手指按住文件，温温柔柔道，“工作太久也不好，要不要休息一下？”
霍迟尧抬起眼皮，冷淡地看了她一眼：“松手。”
阮娇娇松开手，他就亳不停顿地翻过下一页，将她忽视了个彻底。
以往霍迟尧就算再讨厌她，也好歹会做做面子功夫。
哪像现在，简直把“烦人”俩字写在脸上了。
就因为她问了他和许笙笙的事？
阮娇娇咬了咬嘴唇，突然又笑了。
两性关系之间，大部分都是女人心思细腻，敏感些，可这样也容易在感情上吃亏。
两个人吵架，大部分女生都想要男生哄着道歉，但男人也是要哄的。
况且阮娇娇不觉得道歉等于示弱。
恰恰相反，主动追求、主动道歉、主动复合的人，才是在感情中占尽先机的那个。
她不能总是被动地等着霍迟尧来爱她，更何况还是现在丧失记忆，疑似人格分裂的霍迟尧。
——追人嘛，不寒碜。
“对不起。”
阮娇娇也不管霍迟尧听不听，自顾自说道：
“虽然当初是你先爱上我，让我一定要找到你的，但你既然忘了，我就不能用过去的你来要求现在的你，你不喜欢我，我一点都不伤心——好吧，还是有一点的。”
阮娇娇还拿手比量了一下，示意真的只有一点点。
霍迟尧不吭声，不抬头，仿佛文件上长了金子，全神贯注，目不斜视。
只不过阮娇娇没发现，他翻页的动作慢了一点。
阮娇娇又说：“文件失窃的事真不是我干的，那个救了我的杀手我也不认识。我承认我有点贪财，也有点小秘密，但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嫁给你的这三年来，每一天我都是真心的！”
霍迟尧发出一声冷嗤。
他终于舍得抬眼，下巴微微扬着，像是在看戏。
如果不是偷听到两人的对话，听到她明明白白发誓绝对不爱他，他都快要信了。
阮娇娇的演技多精湛啊，为了骗他，甚至凭空编出一场连他本人都没听说过的绑架案来。
但大概是阮娇娇不靠谱的时候太多。
心理预期被不断拉低之后，哪怕是再次发现自己被骗了，霍迟尧也没那么生气了。
甚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只是觉得自己可笑。
笑自己居然会钻进如此简陋的圈套，笑自己居然真的会因为怕她伤心，而泄露秘密。
阮娇娇看着他明显不信的眼神，有些郁闷：
“霍总，我总觉得你一直在带着偏见看我。”
霍迟尧：“谁会信一个随口发誓的人？”
阮娇娇......
但她既然想开了，也就不会再因为霍迟尧的毒舌难过了，反而觉得挺新鲜。
毕竟过去她跟霍迟尧的相爱像是台风一样迅猛而短暂，只有三天。
三天里，爱意满盈，了解却很少。
她说：“没关系，霍总了解我之后就知道了，我很少对别人发誓，一旦说了，就一定能做到。”
霍迟尧心里想，你五年前就对钟之羽发过誓了。
他板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