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像是抱了条美人蛇。
阮娇娇浑身僵硬,心里风起云涌。
原来霍迟尧还许诺过这个......
她低下头,按照许笙笙说的,重复了一遍誓言。
见许笙笙的眼泪如同水龙头一样开放自如,破涕为笑,心中不免有些苦涩。
她到底在想什么?
霍迟尧是不是双重人格,还能不能想起她来,都与她无关了,不是吗?
反正......她们一个月后也要离婚了。
她垂着眼眸,眸底晦涩。
许笙笙浑然不知,她得到了承诺,心里瞬间轻松起来。
张开手臂原地转了一圈,她突然背着手,凑到“霍迟尧”身前,甜甜一笑。
“幸好,我就知道,阿尧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
阮娇娇听了这话,心中不由得一动。
她单手执起茶杯喝了口,掩饰眼底的失态。
随后,清了清嗓子。
“怎么,你觉得我哪里变了?”
许笙笙正想趁机勾起霍迟尧的回忆。
她纤长白皙的指尖轻轻勾着男人马甲的扣子,佯装抱怨。
“很多呀,阿尧比以前变得更帅气了,也更厉害了。”
她掰着手指头一条条数,阳光落在她乌黑如云的发间,从光洁饱满的额头,滚到精致嫣红的嘴唇。
照亮哪,便是一处绝色。
阮娇娇唇畔挂着和霍迟尧如出一辙的淡笑,斜倚在桌子上,似乎对女人极为纵容。
“就这些?不趁机告状我忽视了你?”
男人低沉悦耳的尾音向上卷起,明晃晃的挑逗。
许笙笙顿时羞红脸,她轻轻一跺脚,扭着身子侧头,白玉似的耳垂上染了霞色。
“阿尧!”
阮娇娇暗暗将她这一套撒娇流程记在心里,直呼学会了。
“吃醋了?”
男人今天的态度对她纵容得不像话。
许笙笙想,兴许霍迟尧就是对她心怀怨气,又舍不得下重手。
才故意拿阮娇娇气她。
既然喜欢看她吃醋......
她一抬头,眼圈红红的像个兔子,粉拳轻轻锤了“霍迟尧”一下。
“还说你不是故意的!你以前、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对我!”
终于套出了想要的话,阮娇娇抬手,轻松地将许笙笙环在怀里,大手抚摸着她的秀发。
“我以前怎么对你,嗯?”
许笙笙已然彻底迷乱在他宽阔的胸膛和充满侵略感的气味中。
面对这样的霍迟尧,羞得不敢抬眼,花瓣似的嘴唇一张一合。
“你以前......特别有耐心,虽然不如现在有威信,但是对我很好。
你还说,反正你是个胆小鬼,与其跟老狐狸们斗来斗去,不如和我一起出国旅游,走走停停......”
饶是许笙笙刻意捡对自己有利的话来说,也忍不住被回忆勾着沉浸了一瞬。
从前的霍迟尧是她最不上心的那种鱼:
守着快要垮台的基业,自己无能又软弱。
偏偏还是个恋爱脑,发现她劈腿后就要死要活。
她没耐心敷衍他,他居然就跑去国外上了什么军事化学校,口口声声要争口气给她看。
许家已经落魄,她许笙笙绝不会嫁给一个一事无成的废物,再生一堆废物小孩,过着毫无盼头的日子!
可她没想到的是,霍迟尧回来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三年前,他一上台就将董事会挑拨得鸡飞狗跳,趁机赶走了不少吃空饷的股东。
这还没完,原本日薄西山的霍氏集团在他手里像是任由揉搓的橡皮泥,轻易就捏出了想要的形状。
一项项科技专利,一次次政策扶持,一场场营销典范......
许笙笙听着他的手笔,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