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依眼中盛满怒意,说不出的阴冷,心底划过阵阵痛惜,霎时间,一团浩瀚的紫色灵气笼罩楚清南全身为其医治。
再一抬手,寒光一闪,一柄长剑破空而出,剑身嗡鸣,整个洞穴都跟着微微震颤,细碎的石块扑扑落下。
下一瞬,锋利的剑尖直指白颜喉颈处,他冷声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如实交代!”
“在下,在下只是想给楚长老作幅画…”
话音未落,剑尖急近一分,顾长依沉声呵斥道:“最后一次机会。”
“仙尊饶了在下吧,刚刚…楚长老不依,在下就绑了他,未曾想,他狠心分出魂魄要烧死我,在下避之不及,本体已经深受重伤…”
白颜连惊带吓,一改平日的漫不经心,顶着一头精短的乱发,哆哆嗦嗦把所有过错归于楚清南。
“你用这粗铁链绑他,他怎会依你?你封他五感,他又如何会不反抗?事到如今你反咬一口,本尊的人也是你可以随意欺辱的?”
顾长依掌间出力,一甩手,锐利的灵气狠狠击中白颜胸腔。
白颜顿感胸口一凉,一大口鲜血溢出满口,糊了那雪白的外衣,趴在地上倒不过气来。
洞穴中央那只大毛笔忽然蹦到白颜身侧,寸步不离,轻轻晃动间满身裂痕。
洞口处,冒牌楚清南看的目瞪口呆,白颜总是在他面前自诩天地间唯一一只毛笔精,战无不胜,不料,遇到仙尊居然秒怂。
看着石床上逐渐转醒的楚清南,顾长依余怒未消,他直起身,大步走向白颜,刚要出手,苍老的声音自外传内突然响起:“仙尊手下留情!”
顾长依收手转身,洞口处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人头攒动,片刻,至少数十人有条不紊的进入洞内。
为首的张掌门刚入洞穴先是一愣,随后盯着顾长依,眼底飘过几丝惊惧。
他身旁紧跟周怀卿和徐竹玉,身后几十名道宗和天玉山弟子整齐待命,场面好不热闹。
“徒儿!!”周怀卿目光触及床上的楚清南,脚步一闪,心中一窒,急的大步跑了过去,愤恨不语。
“张掌门来的正好,你派弟子白颜差点误杀了我派弟子,不知要如何处置。”顾长依稳了稳腔调,给了张掌门几分薄面。
“掌门…救我…”地上的白颜费力抬起头,眼巴巴的望向了张掌门。
“仙尊莫急,待我查清真相自会还这徒孙一个公道。”张掌门冷目看了眼白颜,手指微微哆嗦了一下。
他无可奈何的捋了捋胡须,想就此把事敷衍过去。
惹谁不好偏偏惹这世外之人,我都差点栽了,更别说是你。
人群中徐竹玉淡淡的看了张掌门一眼,玉笛狠狠一顶,一个反绑双手的道宗男子“噌”的一下被推了出去,狼狈的在地面上滚了数圈,嘴里止不住的喊疼。
“仙尊,此人在大殿院落鬼鬼祟祟,一直绕着地上阴阳鱼图形变换法诀,不知是否与此事有关?”
徐竹玉不肯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不顾张掌门反对,硬是坚持将韩瑜阳绑了带了进来。
白颜模糊的视线映出了韩瑜阳,心道一句:“完了…”抖如筛糠。
顾长依面色一凛,此人,他认得。
那次化成阿元,陪楚清南在后山历练,韩瑜阳连哄带骗最后咎由自取,必是不肯善罢甘休,这次事件一定与他有关。
“你是何人?对楚清南做了什么事?”顾长依不怒自威,假装不识,脚步一寸寸接近。
“弟子韩瑜阳,从未害过楚仙友,只是近期在学习太极阴阳图而已…”韩瑜阳没有底气的辩解一句。
“我来审,我来,仙尊不必劳心劳力。”张掌门手摇拂尘,上前一步,挡在了韩瑜阳面前,替他辩解。
如今能保一个是一个,否则道宗的名声怕是要难以维持。
“张掌门亲自出面,本尊自然放心,我听说你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