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曹琴默带着玉竹前往鱼跃鸢飞。“臣妾参见端妃娘娘,娘娘万福安康!”曹琴默向端妃行礼道。
“妹妹快起来吧,不知今日前来是有何事?”端妃知道曹琴默是华妃一党,自己与华妃有不共戴天之仇!近日曹琴默虽与华妃分道扬镳,端妃却不明白曹琴默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娘娘,我今日前来,不为别的,只为温宜!”曹琴默跪下向端妃郑重道。
“臣妾想让温宜认娘娘为义母,臣妾不是说笑。我知道娘娘疼爱温宜又苦于我这个亲娘还在,您自己的身子也不好,所以才不能时时见她”
端妃此刻也收起了平日里自己温婉端庄的模样,正色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既知我身子残破,又与年世兰有杀子之仇,她现在虽被皇帝禁足,只要年羹尧在一天,她华妃就有一日可猖狂!”
“水满则溢,月满则亏。这道理娘娘想必比我更明白,年羹尧如日中天,可这一枝独秀又怎能比百花齐放啊!年羹尧倒台那日就是娘娘病愈之时。
若娘娘不放心,到了那时,我会回禀皇上将娘娘一同写入皇家玉牒。”曹琴默向端妃分析利弊,又表明会将她的名字一同写入皇家玉牒,以后也是温宜的母亲。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你莫不是疯了”端妃惊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我的父亲当日送我进了雍亲王府,今日我也要为我的温宜计一计了。娘娘的父亲是为虎贲将军齐敷又是开国元勋齐不迟之后,娘娘幼时养于昭成太后膝下,与皇上是幼时情谊说是青梅竹马也不为过。
温宜只是个庶出公主,我这个额娘又是个没家世不中用的,温宜以后大概率也只能去和亲了。可我只有温宜了,怎么能忍心看她远嫁”曹琴默说到此处泪流满面,她本不欲将温宜做赌。
可想起死后看见端妃收养温宜事事亲为,温宜生病更是衣不解带地照料,比起自己也是不遑多让。
曹琴默擦干脸上的泪水继续说道“娘娘现在是为了皇上和太后委屈自己,想必娘娘在各宫都有自己的眼线才是。”
说到重点了,端妃心下冷笑,为了这么点子权利,竟是想卖女求荣吗?
“毓嫔说笑了,本宫若是有那么大的能耐,怎么生病无人医治,冬日无人送炭呢?”端妃气急竟是连尊称都搬出来了,扭过头去不愿理会曹琴默。
“还是那句话,娘娘只是为了皇上和太后宁愿委屈自己罢了,娘娘能将崔槿汐安排进碎玉轩做掌事姑姑,臣妾不信娘娘没有与华妃一争的心思。”曹琴默见端妃与自己打太极,也实在是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便直接挑明了说。
端妃一时失语,她自幼熟读兵法,但是对于曹琴默今日之事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就像在王府时她与嫡福晋能一同弹琵琶,说说诗词歌赋、也与年世兰一同跑马,练鞭子。
她对真诚、直来直去的人都没办法拒绝。并且,她还在想曹琴默进府时,嫡福晋早已仙逝,曹琴默怎么会知道甄嬛与纯元皇后相似这件事,莫不是背后还有人指点她!
“你且先回去,让我好好想一想。”端妃有些无力。
“娘娘,这婢女是皇上新赐给我的医女,她家世代行医,一手针灸之术使得出神入化,她名唤玉竹。我今日将她带来是为了让她给娘娘瞧瞧身子。”曹琴默指着立于自己身侧看起来没什么存在感的宫女道。
玉竹上前给端妃把了脉,由吉祥领着进了内室开了药方。又嘱咐吉祥“娘娘早年用了虎狼之药,伤了根本。这些年太医院和内务府受华妃指使,娘娘喝的药里放了天仙子。
不过用量控制得很好,娘娘体内只是有一些余毒,应当是华妃给太医院下了命令,隔一段时间便给娘娘解一次毒。只是让娘娘越来越虚弱,到最后吊着口气罢了”吉祥听完,整个人呆住。
跑到毓嫔面前直直跪下,头磕的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