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老爷子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就你这败家的样子,我怎么可能把施氏草堂给你?从小让你跟着我学医,你一直都不愿意,说什么中医就是骗人的。”
“你要知道,如果中医是骗人的,为什么施氏草堂的门前永远都有那么多的人过来排队?”
施映夏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整个人有些蒙,却又觉得这些不过是施老爷子偏心的借口罢了。
施老爷子知道她的想法,再次叹了一口气:“我跟你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因为不管说什么都是对牛弹琴。”
“映夏,你虽然是我的女儿,但是你做下的这些事情我却没有办法原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再维系的必要。”
“我决定和你断绝父女关系,等我的身体好一点之后,我就去民政局去登记,然后再登报公示,我的这些家产,你也不用再来打主意了,往后都跟你没有关系了。”
施映夏实在是没有想到施老爷子会做出这个决定来,她的眼里满是不可思议:“爸,你真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
施老爷子冷声说:“你是我的女儿,我给了你生命,再把你养大,
所以我从来就不欠你任何东西。”
“要说到绝这个字,我倒有些想要问问你,你想要杀了我,这存的又是什么心思?是谁更绝?”
施映夏被问住了,但是在这个时候她又哪里还敢承认,只把锅往施老爷子的身上甩:“那都是被你逼的!”
施老爷子觉得跟她无话可说,对钱白说:“我有些累了,她们从这里赶出去,以后我都不要再见到她们了。”
钱白应了一声,对施映夏说:“走吧,不要打扰师父休息了。”
施映夏气得不轻,瞪大眼睛看着钱白说:“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和景燕归就是一伙的!”
钱白对于施映夏这样的指认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需要解释,他只极为平淡地说:“是吧,你这样觉得也不算有错。”
“就算我和景燕归是一伙的,这事也没有什么,至少我们不会你这样做出杀父的事情来,我遵循着师父的意思,没做欺师灭祖的事情,所以也不觉得有什么好丢人的。”
施映夏被他这么一怼心里极度不舒服,却又拿他一点法子都没有。
她之前在钱白的面前总有着很强的优越感,总觉得只要施老爷子
一死,施氏草堂就会是她的,钱白都得巴结着她。
可是现在钱白却对她再也没有一分之前的客气,她此时虽然十分生气,却也非常心虚,这样的情况,实在是让她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咬着牙骂钱白:“你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你以前是我爸的狗,以后也不过是景燕归的狗!”
钱白的脾气好,被她这样骂只是脸色有些难看,却并没多说什么,只是推着她往外走。
施映夏在经过景燕归的身边时:“你也别得意!我爸不过是被你一时蒙弊,他以后总归会知道谁才是他的亲人!”
景燕归听到她这话有些好笑,只说:“师伯似乎并不是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吧!”
施映夏听她这话有些没头没尾,一扭头,便看见施映秋站在门口。
施映夏一看见自家的妹妹,一时间不知道施映秋来了多久了,又听到了什么,脸色有些难看。
施映秋一进来,也不多说,照着施映夏就是几巴掌:“二姐,我之前只是觉得你有些偏执,却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可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你居然这样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为了得到施氏草堂,居然连爸都想杀,你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你哪来的脸再说出这样的话来!”
施映夏怒了:“这事我就不信你心里舒服!我没有要杀爸的意思,我不过就是失手推了他一下,可没有你说的那么严重!”
她心里也有些恼,推了施映秋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