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此时有些庆幸,好在是今天景大姑自己找了过来,以是放在以后的话,只怕以景小姑的性子想要处理好还不太容易。
她忍不住说:“小姑,以后可不许再犯傻了!”
景小姑轻笑了一声:“燕归,我可是你长辈!不许用晚辈教训长辈的话跟我说话!”
她这话听着像是责备的话,其实话里话外满是盈盈笑意,解决掉景大姑的事情,景小姑的心里也是开心的。
景燕归朝她扮了个鬼脸:“知道了,但是前提是你这个长辈自己得立得起来!”
“还有,你这个长辈一直让晚辈操心,你真的好意思?”
景小姑的嘴角上扬:“以前我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现在却觉得,其实我也可以脸皮厚一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都笑了起来。
景大姑今天细算起来她也不是来找景燕归的,而是来找景小姑的,再顺便从景小姑那里再哄一点好处。
当然,她知道现在杨晚秀手边也不缺钱,要是再从自家亲妈手里哄点钱出来,就更好了。
所以她过来的时候,故意把自己的样子弄得惨一点,这样好激起
景小姑和杨晚秀的同情心,也就能得到更多的好处。
她的这些算计可以说是极度贴合杨晚秀和景小姑的心理来做的,只是在见到景燕归的时候她没能控制住她的心情,总觉得景燕归不该拥有现在这么好的生活,毕竟她的掌上明珠吴明丽还在坐牢!
于说她就忍不住说了几句,却没料到陆家的人都在,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这种结果让她有些崩溃,她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从景小姑这里得到好处,她就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就好像她的面前摆了一座金山,她却只能看看,金山里的东西却不属于她,这种感觉更让她难受。
她不太明白景小姑的说法,就景建国那样的人渣,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操办后事的?还非要让她去参加什么葬礼,真的是太不讲理了!
她回到吴家的时候,心情就更差了。
景大姑看着家里老旧的家具,脏兮兮的地面,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曾经是整个银山村里日子过得最好的人,所有人都要羡慕她,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吴大成正在看电视,见她回来就问:“今天拿了多少钱回来?我之前听人
说现在有一款假肢很不错,你拿着这笔钱给我去买了。”
景大姑今天出门去找景小姑要钱这事两口子有商议过,俩人都在想怎么要到更多的钱,怎样打好感情牌。
景大姑看了他一眼说:“今天遇到景燕归了,被那个贱人一搅和,一分钱没要到。”
景大成一听这话顿时就暴了:“一分钱没要到?你怎么那么没用?”
他说到这里想到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又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你该不会是要到钱了,然后瞒着我,想一个人私吞吧?”
景大姑顿时就怒了:“你这是不相信我?”
“这事你之前又不是没做过!”吴大成冷笑一声:“之前你找景红妆要钱的时候,每次都会自己偷偷藏下一笔钱,要不是上次我无意中翻出来,你只怕还不会承认!”
景大姑的面色变了几变,在景燕归考上大帝都大学不在阳城之后,景大姑就去省城找过几回景小姑,又是卖惨又是哭穷,从景小姑那里断断续续拿了小一万块。
一万块在这个年代的购买力惊人,景大姑拿着这笔钱好好的享受过一阵子,没事就跟人去打个麻将,买几件新衣服,
日子过得不要太美。
吴大成很快就发现了她的异常,于是有一天趁她不在家,就拄着拐跑到景大姑的房里(自吴大成断腿之后两人就分房睡了)。
两人本是夫妻,他太清楚景大姑藏钱的地方,很快就把钱给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