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燕归身上只带了伤药,并没有绷带之类的东西,正打算让江倚楼去找车长根送一些过来,他人却已经来了。
他一看到景燕归就竖起大拇指:“你们在山里发生的事情我都听说了,真的是太厉害了!佩服!”
车长根家自从刘红英到景燕归的药厂上班之后,家里的条件就有了很大的改善。
以前全家都靠着车长根那微薄的诊费来过日子,现在他的诊费在家庭收入的比重已经很轻了。
有些男人可能会觉得自家媳妇赚得多会有损他们的男子汉气概,可是车长根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他觉得一个家里不管是女人赚的多,还是男人赚的多,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家里的钱多了,日子过好了!
所以村里有些闲得蛋疼的男人之前会逮着车长根说他吃刘红英的软饭,他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自觉,反而说:“那是我媳妇能干!”
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多了,那些有红眼病的人也就渐渐失去了兴趣,虽然还是会笑话车长根几句,但是话却说得远没有之前那么难听了。
而刘红英因为做事踏实,景燕归又给她升了管理的职位,工资又涨
了一波,现在已经有五百了。
这样的收入,不要说在阳城了,就算是省城,那也是妥妥的超高工资。
全家生活的滋润起来,车长根看景燕归的眼神就跟看财神爷一样,今天一听说他家的财神爷差点死在山里,他来方家之前已经在心里把周冬至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好几遍。
同时他也感叹好在景燕归厉害,要不然景燕归一出事,他们家估计又得回到解放前。
他是腿脚不便,要不然早就赶过来了。
景燕归听到他的话只是一笑,他又在那里絮絮叨叨地骂周冬至,说他是黑心肠。
景燕归一边听他说这些,一边帮陆桥东处理腿上的伤口,他来得正是时候,除了纱布绷带之外,还带了医用酒精。
在上药之用,基本的消毒工作一定要做好,酒精擦在伤口,痛得陆桥东咬紧了牙关。
车长根立即就夸陆桥东:“这位小姐的忍耐性真好,之前村里有人破了个小口子,我用酒精给他杀个毒,他叫得跟杀猪一样!”
陆桥东:“……”
他其实也痛得想叫上几声的,只是因为有景燕归在,他觉得他做为哥哥的,要是在妹妹的面前大呼小
叫,以后还怎么让她觉得他能保护好她?
车长根一向话多,又存心想和景燕归亲近,所以一边看着景燕归忙活,嘴里的话不断,就没停过。
陆桥东还不太能听得懂阳城的土话,就觉得车长根的嘴一张一合,简直就跟装了个马达一样,完全不知道累!
江倚楼在旁看着好笑,找了个借口把车长根给支开。
车长根走的时候眼里还有些恋恋不舍,却又客气地对景燕归说:“今天你婶子在家里做了不少好吃的,现在弦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如今天大家就都在我家吃饭吧?”
他一直都想请景燕归到家里好好吃顿饭,以表达他对她的谢意。
景燕归知道他的诚心诚意的,便没有拒绝。
车长根立即高兴地回家去喊刘红英杀鸡,再从自家的小池塘里用网网了条鱼,再把之前的老卤汁搬出来,卤上一些猪头肉和牛肉。
江倚楼笑着说:“老车的医术虽然不怎么样,但是人还算是实诚,对红英很是不错。”
她一直觉得疼老婆孩子的男人不会太差,所以平时也都会帮衬一二。
车长根又一直是那种记恩的人,方家帮了家里的那
些小忙他都会有所表示,一来二去,他和方家这一年来走得也比较近。
陆桥东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我是第一次见到话这么多的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
江倚楼和景燕归听到这话都忍不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