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和方家都是帝都数得着的有头脸的家族,陆家和方家往来并不算多,平时也没有太多的交集,更谈不上有恩怨,方弦之会这样和陆沉渊扛上实在是奇怪。
陆沉渊伸手按了按眉心后说:“这事有点复杂,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那你今天就在这里吃饭,把事情说清楚了再走。”陆老爷子霸道地说。
陆沉渊叹了口气,陆老爷子发了话,他只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而这件事说到底就是围绕着景燕归发生的,只是他在讲到他对景燕归的那些误会的时候自己也觉得有些丢人,就轻描淡写的轻轻揭了过去。
陆家老俩口听他讲完后都皱起了眉头,陆老爷子瞪了他一眼说:“你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事情还没闹清楚,你就在那里瞎猜,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缺心眼?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在这世上,也只有陆家二老敢这么骂他。
他被骂得灰头土脸,一句话都不敢吭,毕竟那件事情他的确做得欠妥。
陆老太太也说:“那个叫景燕归的丫头听着挺有意思的,一般小姑娘见到你都怕得要死,她居然还敢
教训你,改天有机会我要见见她!”
陆沉渊忍不住说:“妈,我没说她教训我……”
“你是没说。”陆老太太淡淡地说:“但是你是我儿子,我清楚你的性格,她要不教训你,把你惹毛了,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能跟一个小丫头计较?”
陆沉渊:“……”
母亲大人说得太有道理了,他竟无言以对。
陆老太太又说:“你说你,这么一把年纪了,跟个小丫头吵架也就算了,还那么失身份的去欺负一个小丫头,沉渊,你这是活回去了!”
陆沉渊被自家亲爸亲妈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这会只得说:“妈,那丫头心思重,心肠狠,她还处处挑拔我和晴照的关系。”
“这事不怪她挑拔。”陆老太太看了他一眼说:“我要是她,莫名其妙被人骂一顿,再坏了我的生意,我也得挑拔。”
陆沉渊:“……”
他自己也知道,他在处理景燕归的事情上的确不算理智,有失身份,但是以他的身份也不可能拉下脸去跟景燕归道歉。
他觉得景燕归就不是个聪明的,事后她只要找个台阶给他下,他们也是能合解的,他也不可能真和她计较什么
。
陆老太太从他刚才说的事情也大致明白了他和岳晴照关系变僵的原因,她也直叹气,她这个儿子这副样子,怎以可能跟儿媳妇和好?
这事她觉得她得找机会和岳晴照把话说开,要不然这两口子还得一直闹下去。
与此同时,她对景燕归也很好奇,陆沉渊的脾气她也是不知道的,不是那种会轻易跟小辈计较的人,可是这一次却这么有失身份和景燕归吵,这女孩子当初得把陆沉渊给气得多狠?
陆沉渊对景燕归的评价非常低,但是陆老太太也不是那种偏听偏信的人,她觉得能让方家最优秀的小辈看上的女孩子,不可能太差。
远在阳城的景燕归被陆老太太念叨着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蒋林芳递了块帕子给她:“你小心一点,可别感冒了。”
景燕归伸手摸了摸鼻子说:“我没事,就是刚才鼻子有点痒。”
蒋林芳笑着打趣说:“估计是省状元在想你了。”
景燕归的脸微微一红,方弦之这一次回到阳城之后就一直在忙,每天跑来跑去,她不是太清楚他在忙什么,却也没有问。
蒋林芳看到她的样子哈哈一笑,正想再说上几
句,她淡声问:“我刚给你的试卷都做完了吗?”
蒋林芳立即低头做试卷:“我继续做!”
景燕归笑了笑,也准备继续埋首做题,却看见方弦之回来了,他这会也扭头朝她看了过来,两人相对一笑。
方弦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