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个路，谢谢，有问题请咨询我的律师。”
范无走到一个柴犬面前，微笑点头。
柴犬和范无对视着，片刻后呲牙，伸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侧开身子，在范无路过的时候压低声音。
“等着吧，我会让你在牢里死的很难看，没有人可以把我要杀的人捞走。”
范无舔舔嘴唇，用眼睛的余光看向身后，不出意外，影妖正看着这里，眼光阴郁，范无继续笑，脸上带着点幸灾乐祸。
“你这是在质疑律师的业务能力。”
范无顿了顿，继续说。
“质疑律师业务能力的人都死的很惨。”
虽然范无和律师互相看不顺眼，但是范无不得不肯定影妖的业务能力，这家伙在黑律师界是出了名的不败神话，质疑过他业务能力的人都千疮百孔，字面意思上的千疮百孔。
至于影响，影妖搞出来的案子正作为悬赏案在事务所大厅挂着，影妖也因此得了个外号‘裁缝’。
范无啧啧摇头，身体颤了颤，心底略微发毛。范无是轻微密集恐惧症患者，柴犬的未来无法令人有所期待。
范无眉头皱起，猛然抬头看向一个方向，时间对不上，那个人等不及提前动手了，距离很近，如果够快的话说不定能直接碰到凶手。
范无迈着大步冲出包围，在胡同里左转右转，翻墙爬树，以最短的时间站在死者面前。
范无撇撇嘴，竟然碰见了熟人。
正打算离开的哈士奇兄妹就在不远处一动不动，眉清目秀的妹妹心脏多了个洞，血液顺着洞口处的血管涌出然后落下，再涌出时强度便弱了不少。
胸口大洞边缘，心脏周围的血管，断面都很整齐，是被什么东西切割开的。
旁边的地上躺着哥哥，哥哥挡在妹妹身前，手中提着没来得及放回去的枪械。他死后的样子要好得多，仅仅是脖子被割开了而已。
显然已经成年的哥哥的心脏并非凶手的目标。
地点和之前幽静的小巷或者家里不同。这次是车站，兽来兽往的车站。
范无盘腿坐在两具尸体前，大脑开始超速运转，周围的一切在这样的思维速度下都变成了慢放。
范无的双眼扫过每一寸土地，刻录着周围每一张脸。
尖叫、害怕、发抖、痛哭，混乱的人群相互撞击着试图远离这里，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异常。
范无并不抱希望的将注意力停在尸体上，衣服的每一寸纹路，接着是身上的毛发，还有地上正在流淌的血液。
“咳咳咳···”
范无脑袋一阵刺痛，接着他开始剧烈咳嗽，周围的一切在这时回归正常。
范无起身站在哈士奇哥哥身前，带上手套，抹过对方攥紧的拳头，取出对方手里的东西。
“抱歉啊，如果我早些找到凶手，你也不会死在这里。谢谢你提供的帮助，我承认你是个真正的男人，比我帅。”
范无将手套摘下时将其翻了个面，正好包住刚拿到的东西，接着他将东西揣进兜里准备离开，没想到这时鼻内一阵汹涌。
范无微微弯腰，鼻血像是水枪喷射一样往外滋，在地上淌成一滩新的血液。地铁站里人太多，信息太杂，这是大脑超负荷处理过多信息的后遗症。
“啧，亏了，没有直接观测到凶手的信息。”
范无仰头，捏住鼻子，自言自语着拐进洗手间，进入其中一个格子，将手套里的东西拿出来。
“指甲？”
作为对各种乱七八糟生物身体结构感兴趣的范无，一眼就看出这颗指甲属于狼人，指甲上满是血液。
“所以犯案的是个狼人？不不不，狼人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有事没事看着月亮变个身的家伙第一次犯案就得被抓住。”
范无坐在马桶上，仰着头闭上眼，食指中指顶着眉心，开始整理信息，一串串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