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园很大。
不知遮月去了哪里,罗科闲的无聊,回到雪人处,堆了一半的雪人已经被堆好了,就是有些丑。
罗科噗嗤一笑,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了遮月笨手笨脚堆雪人的画面,不过手艺太差,还需好生调教。
“不是我!”遮月淡定地道。
“嗯。”
“真的!”遮月强调。
“我信。”罗科强忍笑意,没想到遮月也有可爱的一面。
两人不再言语,打伞走在芙蓉园内。
芙蓉园的美景怡人,踏雪而行,佳人在侧,这日子好生快活,可惜快乐总是短暂的,有人非要在你快乐的时候给你制造不快乐。
比如萧瑀的长子萧锐。
罗科和萧瑀之间的矛盾十分尖锐,因为他萧瑀丢官罢职,虽然现在官复原职,但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久闻罗世子大名,今日一见也而不过如此。”萧锐阴阳怪气道。
“你是哪位?”
“我乃当朝宰相萧瑀长子,萧锐是也。”萧锐傲然道。
“哎呀,我的腰牌哪去了,有谁看到我的腰牌了?”罗科装作一脸慌乱。
“原来在这呢,麻烦让一让。”
罗科推开萧锐,在他脚边将故意丢弃的检校千牛卫大将军的腰牌捡起,重重地哈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擦拭。
“还好找到了,要不然弄丢了怕是非要挨顿板子不可。”
“萧公子,你觉得这正三品上的检校千牛卫大将军的腰牌好看吗?”罗科拿着腰牌在萧锐面前晃了晃,笑着问道。
“好看。”萧锐脸都黑了。
大庭广众之下,他难道还敢说这腰牌难看?
“我也觉得挺好看的。这是我的腰牌,已经请萧公子鉴赏过了,礼尚往来,那萧公子可否也出示一下官凭信物,让我也开开眼界?”
“我……”
萧锐语塞,纵然他在这长安这些官二代中文武双全,有几分薄名,但也只是在朝中担任一个六品闲官,如何拿得出手?
罗科追问道:“想来定是萧公子出门游玩不曾携带,我闻萧公子之名如雷贯耳,坊间都称你文武双全,想来定是大有前途,不知萧公子官居几品?立过何等功绩?”
“罗世子过奖了,不过是一些虚名而已,不值一提。”
“怎么会是虚名,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像我,年不及弱冠,就是国公,唉,这官也当到头了,余生都没有多少进步的空间,只能等着封王了,真惆怅。”
看着罗科一副怅然若失的模样,萧锐气的牙痒痒。
封王?你可真敢想,大唐有几个异姓王?
萧锐心中不屑。
等等,好像有个北平王,罗科是北平王世子,不出意外的话,罗科似乎真的会封王啊!
想到这里,萧锐瞬间就不淡定了。
“官大官小都是为朝廷效力。”萧锐脸上挤出笑容,急忙岔开话题:“倒是罗世子,在长安城中摆下擂台,如今一月之期未满,虽然封大人已经离世,但你收了那么多人的钱,却避而不战,这说不过去吧?”
“啧啧啧,封德彝谋逆犯上,皇上顾念旧情,不忍死后累其家眷,仅驱离长安,可见当今圣上仁慈宽厚。可你却口口声声称一位逆党为‘大人’,萧公子,你莫不是想替封德彝喊冤?”罗科立马抓住他的小辫子。
“我只是一时口快,绝无此意。”萧锐急忙辩解。
“哦,也对,毕竟萧家和封家关系密切,可以理解。”
封德彝一案已经尘埃落定,李世民也不想扩大牵连,但罗科这一下,无异于是把萧家和封家连在一起。
“罗世子,莫要血口喷人!”
“我也只是一时口快,绝无此意。”罗科笑道。
“素闻罗世子武功盖世,那三日后我便在长安擂台上挑战你,不知罗世子可敢应战?”萧锐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