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样的灵儿，陆毅晟心里其实是有几分沉重的，按理说灵儿本不该这么早熟，心智近妖，可在监狱的日子不短，即便那时还小，恐怕也是记忆深刻。
如果没有那样的遭遇，怎么会被迫成长？
这么一想，陆毅晟眼眸中隐隐闪烁着杀气，有些后悔当初没能对岳亦可更狠一点，来弥补她对小灵儿和乔安好的残害。
只是，向来没有如果。
“灵儿，想好了一定要走上这条路了吗？”陆毅晟低垂着眼眸，语气趋于平淡却又慎重。
这是他的女儿，他怎么舍得她去
触及那些黑暗的东西，但是小灵儿很明显并不需要他这些庇护，这么想起来，他这个做父亲的，似乎有些失职。
眼眸里带着几分凄凉，当初他没能保护好乔安好，现在也没能。
小灵儿明白陆毅晟的意思，抿着唇没有立刻回答。
从陆毅晟的身上滑下来，小灵儿伸手揪住了熊娃娃的耳朵，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没有半分天真在里面，她在思考陆毅晟的话，并决定给予一个回答。
气氛很静谧，明明是父女俩，可一大一小谁也不先搭理谁。
灵儿也不在意的双腿一弯
，直接坐在了地上，然后打破了沉静“爸爸，你为什么不希望我走上这条路？你不是也不希望我做个什么温室的花朵吗。”
她从回到陆家以后，见识的那些虽然不算多，但是也清楚商场上面的圈圈套套怎么可能会那么简单。
只不过陆毅晟不爱应酬，陆氏集团也有足够强大的能力不需要去巴结讨好别人，反倒是被巴结的那一个，所以一些宴会陆毅晟向来不会参加。
于是，自然乔安好和小灵儿也就不会参加。
不知道是不是陆毅晟刻意为之，很多人只是知晓有
乔安好和小灵儿这么两个人，但是却并没有接触过，似乎很想把乔安好和灵儿庇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但是有什么事情，陆毅晟却又不会刻意瞒着乔安好和小灵儿，甚至会让她们主动出主意。
所以，灵儿把不准陆毅晟到底是怎么想的。
“那灵儿觉得呢。”陆毅晟难得的露出一个笑意，虽然浅薄得好像只是惊鸿一瞥一般，但也足够让人察觉到他的气质和强势。
小灵儿翻了一个白眼，转头看着乔安好。
“爸爸，你觉得我像妈妈吗？”灵儿反问。
这个问题
，小灵儿问得唐突，也让人意外。
灵儿像极了乔安好，睚眦必报，但是骨子里却更像陆毅晟，杀人不见血，但是唯一不像的是，小灵儿总是表现得乖巧懂事，根本没有丝毫的任性不说，毕竟乔安好小时候可是乖张得很，至于陆毅晟那股子里的冷可是从小到大这么过来。
而那不符合年纪有的心思和伪装，才是小灵儿最可怕的地方。
但是陆毅晟从来不说，小灵儿想做什么，他这个做爸爸的都能给她兜得住，这就行了，至于其他的，那不是小灵儿应该去考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