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让安娜笑了,因为郁薇到底还不过只是一颗棋子罢了,也比她好不到那里去,这样的结果让她的心情都愉悦了不少。
她自己从地上爬起来,摸索着把那些玻璃碎片从手掌里面抠出来丢在地上,虽然什么都看不见,那手上的疼痛都在提醒着她,现在的她已经是个阶下囚了。
鼻尖涟漪着淡淡的血腥味,她没办法为自己包扎,也不清楚自己的伤口里是否还有玻璃的颗粒,只能就着床单擦掉手上染上的血迹,然后安静的坐在床上。
她等待着,刚才将郁薇拖
出去的人再次进门来,可她等了一夜,都没有人来。
而郁薇因为再一次自作聪明而受到了惩罚,她被钟宿绑在了墙上挂了起来,那毒瘾发作的时候让她苦痛不堪,从心里爬出来一股痒来,随之变幻成疼痛。
皮肤下好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食着她的血肉一般,又痒又痛,从骨髓里更是传来了一阵一阵的疼痛,让她不停的抽出着。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让她惶恐不安,惨叫声一声接过一声,直到喉咙都嘶哑了,却还是不能消去那种让她生不
如死的感觉。
双手被牢牢的绑住,她挣扎着,想要解开束缚,可却没有任何的用,她手腕上面的嫩肉被一点一点的磨破皮,那粗砺的绳子勒进了肉里面,可她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痛。
她只是难受的呻吟着,在昏暗的地下室里,那充满了悲戚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可钟宿眼中却没有半点的情绪在里面。
而在一旁的铁笼子里还关着一条巨蟒,巨蟒那绿油油的眼睛闪烁着,那蛇信子时不时的吐出发出嘶嘶的声音来,而它的巨大被撑得大大的,不难看出那是一个人。
而那个人,就是帮郁薇做事的人。
现如今却自己丧生与蛇口了。
可郁薇却什么都看不到,因为失明,她的感官被放大,任何一点声响都能让她惊慌失措,她好似感觉到周围布满了蛇,那种惊悚感爬上她的心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身体的痛苦一点一点的用来,她想要缓解这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却又无从下手,只能痛苦的发出低吼来,好像这样就能缓解这种痛苦了。
她的手在空气里无力的抓着,却又什么都抓不住,她哭泣着,求着绕“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她不知道这种折磨还要持续多久,但是她不想再承受这种痛苦了,就好像被放在火上烤一样,炙热的想要划破她的皮肤,她的身体,置她于死地。
“求求你,放,放了我吧。我发誓……我再也不会做多余的事情了,我会,会听你们的。”郁薇怕了,她是真的怕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痛苦,但是她知道,这一定跟之前给她注射的东西有关。
她实在承受不了了,她想要解脱出这种痛苦来,就算现在去死,她也是可以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