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待到了凌晨,困倦不堪的米爱才不得已离开了,荀简自然是把她送回来家的,所以病房里面就只剩下乔安好陆毅晟,还有沈晨翎三人了。
因为白天睡了很久,所以晨翎倒是没有太大的困意,只是身体里时不时传来的疼痛让他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折磨。
懒洋洋的靠在床上,那枕头垫在身后才让沈晨翎好受一点。
陆毅晟就坐在乔安好冰床边上的椅子上面,一个高大的身体就坐在一个硬凳子上面,微微的佝偻着腰,双手捏着乔安好没有输液的那一只手,眼神平静
得好似一滩死水一般。
他眉目间不带丝毫的情绪,身上的手工西装也因为他的动作而显得有些褶皱了起来,但是他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高冷傲然。
“陆哥,你回去看过了吗?”沈晨翎动了下身子,好似这样能更好受一点一点。
陆毅晟眼神微微一抬,落在了沈晨翎的身上,那波澜不惊的眸光好似黑洞一般能将人吸进去,让人不自觉的想要回避开这个眼神。
“还未。”
“那蛇已经处理了吗?”沈晨翎冷笑着,他今日可是差一点就命丧黄泉,成为巨蟒口中的食物了
。
陆毅晟嗯了一声,那蛇自然是早就处理掉了,包括蛇的来路还有背后是谁下的手,他都已经查得清清楚楚的了。
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运过来,显然这是早就算计好的了,一切的时机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如果乔安好不对自己狠一点,如果不是沈晨翎拖住了蛇挫伤了它,那么安好也不可能会有机会杀掉蛇,最惨的结果可能是他们都不是蛇的对手,最后被一箭双雕了。
可惜,对面低估了乔安好的实力和胆量,也低估了乔安好对自己能有多恨。
她就是那么站在巨
蟒的面前,任由它张开了血盆大口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身上,也正是如此,她才会有机会杀掉巨蟒,救下了自己和沈晨翎。
沈晨翎舔了下唇,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况都还有一丝后怕,转目看着还未苏醒过来的安好,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难受。
“陆哥,你怪我吗。”
“怪你什么。”
沈晨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是又觉得愧对于沈晨翎,明明他是一个大男人,最后却让一个女人来保护了他。
“怪我没有保护好安好,让她受了伤。”沈晨翎抿唇笑了一下,从未有过这种
生涩的无力感,就连知道自己可能染上艾滋病都没有这种感觉。
陆毅晟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只是那凉薄不含一丝情绪的目光似乎微微的动了动“不曾。”
这两个字并没有饱含什么太多的情绪在里面,可沈晨翎却莫名的觉得十分的温暖,能得到陆毅晟这两个字他就明白了。
他捏紧了拳头,提醒着“陆哥,郁薇那个女人,还是早点解决掉比较好。以免夜长梦多。”
“郁薇是安好的。等她醒了再说。”
郁薇的命要留给安好自己来决定,不过,这不代表他会放过郁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