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已经把他删除了吧。
他没去探究，因为觉得结果无论是什么，都会让他心烦。
人是多奇怪的生物啊，对方的反应无论是平淡接受还是反复抗拒，都会让自己感到失落。
可能他早就料定了她会反复找她，所以他才没有开机；
可能他早就预料到不会那么容易，所以他才什么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可能他也没想到她能这样接受，所以他才会失落；
可能他也没想到她真的不再纠缠，所以才感觉难过。
后悔吗？
路平问自己。
因为一个娱乐圈里人人都看得惯了的，找个不是自己男朋友的男伴的行为？
不……不是这样，路平自我否定着。
就是这样。
他又反复否定。
两个人的感情本来就是一场错误，既然如此，错误收场又有何妨呢？
他受不了娱乐圈墨守成规的东西，他受不了她身边太多的关系，她也受不了他的思虑，受不了他的忽冷忽热……
那分开又有什么问题呢？
“路老师，东西放这儿吧，我们去吃饭。”
“路老师？”
“路平？”
路平觉得自己在一个提前被抽走了空气的真空罩里，外界的声音都像是从深海里历经万里而来，朦胧、困顿、遥不可及。
他有点儿喘不上气。
“路平！”
章泽余看着脸色发白的路平，预感实在不好。他快步过去，搀扶住他。
路平借着力道，喘了好几口气。
“没事……”他说，“我们去吃饭吧，可能是低血糖了。”
“行，我车里还有几个面包，你先垫垫。”
“好……”话音还没落，章泽余只觉得手里一沉，路平已经失去意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