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到了吗?”
姜月窈拿着杯子换了好几个地方,什么都没听见。
她不高兴地嘟了嘟嘴,盯着宋九看。
宋九都不敢转头,只道:“属下也不曾听见,他们应该还没说话。”
春兰赞同地点点头,她也没听到。
姜月窈这才走回原位,将小耳朵贴上去听。
隔壁房间,陆临川和陈从雪对桌而坐,一个盯着桌面,一个盯着人。
陆临川如坐针毡,一点也不想谈及当年的事。
当年算是阴差阳错,事到如今,没有再深究的必要了。
陈从雪打量着陆临川,即便过去三年,这人还是如当初一般,风华不减。
“砰——”的一声拍桌响,不仅吓到了陆临川,还吓到了隔壁偷听的人。
姜月窈拧起小眉头,“兰兰,他们是不是打起来了?”
“只有一声,应该不是,再听听。”
陆临川总算愿意抬头看陈从雪一眼,“你做什么?”
陈从雪收回拍桌的手,什么名门淑女的条条框框全被她抛到了脑后,她现在就想知道陆临川当年为什么要那样对她。
“你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做?”
陆临川别开视线,“都是误会。”
“误会?”陈从雪冷哼一声,“你亲我是误会?说要娶我也是误会?”
陆临川错愕,“我什么说过要娶你?不是你要嫁给我吗?”
“胡说!”陈从雪差点气得跳起来。
“是是是,我胡说,陈府那样的高门大户,我高攀不起。”陆临川撇撇嘴,不想在过去的事情上纠缠。
看着陆临川那连看看她都嫌脏眼的模样,陈从雪心里憋着的那股火突地就窜了上来,桌底下的脚直接就朝陆临川踹了过去。
陆临川始料不及,根本来不及躲开。
闺阁小姐的力气,踹人不疼,但是在紫色的衣袍上留下了一个绣花鞋的脚印。
陈从雪接连踹了三脚,陆临川只避开了最后一脚。
他抬眼看向陈从雪,指着衣袍上的灰色脚印道:“两清。”
为他当年的轻薄之行。
“你!”
“告辞。”
陆临川起身拉开门,看了守门的护卫一眼,转身去了隔壁房间。
果不其然,不出意料地看到一群齐刷刷趴在墙上的人。
他轻咳一声,看向宋九,“喂,想喝酒吗?”
“额……”宋九瞅向姜小王爷,这是去还是不去啊?
姜月窈朝他眨眨眼。快去快去,川川想借酒浇愁呢,说不定就会酒后吐真言了。
宋九无奈,应了陆临川的邀请,肩负探听重任离开。
晚饭过后,宋九扛着烂醉如泥的陆临川回来了。
陆临川双颊陀红,嘴里喃喃念着不成段的诗文,浑身酒气逼人。
姜小王爷嫌弃地捂住小鼻子,吩咐人把陆临川带回去照顾,拉着宋九坐到亭子里。
瓜子点心茶水一应备齐,就差故事了。
宋九咳嗽一声,也不吊小王爷的胃口,缓缓将当年之事道来。
三年之前,陆临川进京赶考,凭借诗词在京城名声大燥,引得学子们纷纷追捧。
因着出色的相貌和特殊的气运,吸引城中姑娘无数,陈从雪也是其中之一。
她誊抄了许多陆临川的诗文,还在旁写了不少注解,字字句句,少女心事无所遁形。
陈如兰是陈从雪的堂兄,是京城之中赫赫有名的纨绔之一,也住在陈府之中。他得知堂妹的心思之后,特意装得人模狗样去结识陆临川。
陆临川当然知道这位的大名,当年年少轻狂的他,最看不上的就是诸如陈如兰这样全靠父辈荫蔽、自身无所作为之人。他借着诗词之便狠狠奚落了一番陈如兰。
陈如兰被落了脸面,当着众多学子的面,又不能真的让人将陆临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