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赶紧让人将准备好的东西抬上来,摆放规整。
然后姜月窈又看了一出拙劣的跳大神。
她揉揉眼睛直打哈欠,眼角沁出泪花花。
姜渝君伸手把她抱过来。
姜月窈在自家大哥怀里蹭了蹭,闭上眼,慢慢睡熟了。
等她醒来已经在府衙的厢房之中。
春兰在屋子里做着刺绣陪她,见她醒了,忙打了热水来,浸湿帕子给她擦脸。
“兰兰,那个骗人的道士呢?”
“浩然将人捉住了,公子他们正在书房审问呢。”
姜月窈双眼一亮,催着春兰给她穿好鞋,迈着腿儿往书房跑。
才跑到书房门口,姜月窈就听到一声惨叫。
她朝守在门口的两个侍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捂住耳朵,好奇地歪着身子凑到门边看。
可是,没等她看清楚书房内的情况,视线就被蓝色的衣袍占满。
她抬起小脑袋,对着来人弯眼笑:“白白。”
宋予白无奈地抱起她,“堂堂小王爷,在门口鬼鬼祟祟作甚?”
“没有没有。”姜月窈摇着小脑袋,“是堂堂正正。”
“是,堂堂正正偷听。”
姜月窈鼓鼓脸,扯了扯宋予白的头发,糯声糯气:“白白!”
小王爷怎么可能偷听呢?
宋予白好笑地摇摇头,倒没有继续逗她,抱着人在位置上坐下。
姜渝君坐在桌案之后,桌案前的空处斜躺着个人, 一身紫色道袍,面具已经拿掉了,露出了本来样貌。
一个模样普通的男子,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那种。他额头上全是冷汗,正抱着断掉的腿唉唉呼痛。
正气就站在他旁边,好整以暇地看着男人的狼狈样,“你若再不肯说实话,另一条腿也保不住。”
“大人,小的真的只是拿钱办事,没有撒谎。”
男子直喊冤枉,“那人给了小人二十两银子,让小人装扮成道长的模样到全府走一趟。小人只是为了赚点银子糊口,真的没有歹心啊!”
姜渝君冷眼看着男子,“你为何要拿走全大老爷房中的香炉?”
当时浩然暗中跟着男子,就见他支开老管家,把全大老爷房中的香炉装进了道袍下的口袋里,再若无其事的走出去。
“小人只是看那香炉值钱,想偷出去当了,换些银钱。”
“房中除了香炉之外,还有许多不打眼的值钱物件。若真是为了换钱,你怎么只拿香炉不拿其他?”
“小人、小人……”男子眼珠子乱转,“小人当时没想那许多,香炉最显眼,顺手就拿了。”
“是挺顺手。”正气一脚踩在男子的断腿上,男子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宋予白早早捂住了姜月窈的耳朵。
姜月窈眨巴眨巴眼,白白捂耳朵,真的一点声音都听不到诶。
“做贼专挑显眼的拿,我算是长见识了。”正气冷笑着踢了踢男子完好的那条腿,声音中满含煞气,“既然你不想要这条腿,那我便成全你。”
说着,他抬脚踩在男子的小腿中间,脚下捻动,慢慢用力。
“正气。”姜渝君出声制止,看向蜷缩着腿的人,“本官最后问你一次,谁指使你来的?为什么要拿走香炉?”
“不、不能说,说了狐妖晚上要来找我的。”
正气眯眼:“你不说,不等晚上,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你不能,你是官府的人,怎么能草菅人命?”
男子强撑着反驳,可正气那一身实打实的杀气将他吓得够呛,心里已经相信了正气的话。
“大哥,既然他不肯说,我们不若也将狐妖请出来,看他说不说实话。”
宋予白不等男子反驳,将旁边小香炉中的香点上,放在男子面前。
其余人都捂住口鼻,看着男子在香的作用下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