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听得脸疼,这怎么看都像小孩子在大人干活的时候瞎捣乱。
“小王爷,你别……”
他的话才刚起了个头,就见姜月窈不知拍到了哪个地方,那道暗格就这么缓缓合上了。
李昊:……
啧,幸亏没把话说完,小王爷这运气不服不行。
宋予白站得近,清楚方才姜月窈拍的是哪里。他在同样的位置敲了两下,却没反应。
“月月,你再拍拍这儿。”
姜月窈听话地伸手往上一拍,“啪”的一声,暗格开了。
小女娃双眼一亮,好玩儿!
只见她又拍,暗格关上,再拍,暗格打开,再再拍,暗格关上……
宋予白:……
李昊在旁边憋笑都快憋疯了,背过身去无声耸肩。
哈哈哈,宋予白这小子竟然也有今天。
“白白,就是这里,拍一下就开了。”姜月窈抓着宋予白的手,认真地教他应该怎么做。
宋予白:……
他抬手一抹脸,一拳砸在那个位置。只听“啪”的一声响,暗格打开了。
方才打不开只是因为他敲得太轻。
姜月窈看看宋予白的拳头,又看看自己的小手手,长长的“哦”了一声,学到了!
宋予白看出她在想什么,捏了捏她的脸:“不许学。”
小女娃瞅着宋予白的脸色,特别乖巧地点头:“不学不学,保证不学。”
等白白不生气了再学。
宋予白放心地把姜月窈放下来,刮了些暗格中的粉末装好。
李昊跃上祈福箱,趴在开口上往下瞧,隐隐能看到银子的反光。他伸手下去抓,却连块碎银子都没捞上来。
“奇怪,方才大家捐了那么多,加上累积了这一个多月,怎么会连箱子的一半都没装满?”
“自然是被人暗中运走了,不然等着人来偷?”
从道观不留人这一点,宋予白就猜到,祈福箱中就算有银子也没多少。
他让李昊下来,抱起姜月窈往外走。都已经中午了,该带月月去吃饭了。
三人在同福酒楼用过午饭,回去的路上,姜月窈趴在宋予白肩上睡着了。
春兰正想去寻三人,出门正巧碰到。见自家小王爷睡着了,赶忙将人接过来,抱去收拾好的厢房休息。
宋予白脚步一转去了府衙大牢。
谢州同早已让人跟差役们打过招呼,所以宋予白提出要提审犯人袁睿才的时候,牢头很是配合。
“大人,就是这间。”
牢头将牢房的门打开,朝宋予白笑笑,“您慢慢审,小的就在外面,您有事喊一声就成。”
宋予白扫了眼牢房,吩咐牢头:“把纸笔拿来。”
“是。”
书生见到宋予白进来,视线落在他身后,眼中闪过一抹失落。
他强打起精神:“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不用费心再来审我。明日在公堂之上,我自会如实交代。”
宋予白在凳子上坐下,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是如实交代还是替人顶罪?”
书生一愣,随即苦笑一声。
“大人说笑了,哪来什么替人顶罪?别看我家境落魄,但我也珍惜着这条命呢,怎么会无端顶替这种杀人的罪名?”
他低头深深叹了口气,话音里似藏着无尽的悔意。
“确实是我失手杀了邢叔,我甘愿一命抵一命,只求秀儿和邢婶子不要恨我。”
“公子,纸笔来了。”牢头捧着纸笔走进牢房。
他以为是宋予白要用,殷勤地把宣纸铺开摊在桌上,拿镇纸压好。将毛笔舔墨之后,双手递给宋予白。
宋予白没接,只让牢头将笔递给书生。
他似模似样地捏了捏手腕,“我不慎伤了手,无法握笔。听闻你写得一手好字,因此特来请你替我写一句诗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