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公堂与他对峙。”
秀儿低垂下头,露出一截白皙的后颈,配上她柔弱的姿态,当真有几分楚楚可怜。
“我、我心中实在害怕。我能不能写好证词交予公子,由公子替我说明?”
李昊蹙眉,不等他说什么,邢氏回过身来,抬手便在秀儿胳膊上拧了一下,疼得秀儿倒抽一口冷气。
“没出息的东西!”邢氏瞪着秀儿,“袁睿才是你的杀父仇人,你竟然还惦记着他!”
“娘,我没有。”秀儿又羞又怕,捂着胳膊,眼泪珠子登时就断线一样往下掉。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
邢氏看秀儿这样更生气了,当初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赔钱玩意儿?但凡是个带把儿的,就算男人死了,她以后也不会失了依靠。
见邢氏还想动手,李昊到底还是看不过去,伸手拦了一下。
“行了,此案明日到官府自有定夺。你们各去收拾东西,明日一早随我们一起进城。”
面对李昊,邢氏不敢再撒泼,扯着秀儿的胳膊就回了屋。屋内隐隐传出秀儿的抽泣声和邢氏压低的训斥声。
李昊啧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亲娘训闺女,到底是别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管。
“昊昊,过来过来。”姜月窈坐在凳子上朝李昊招招小手。
李昊咧嘴一乐,几步就走了过去。
姜月窈伸出小手手指了指角落处的书生,“昊昊,真的是这书生杀的人吗?”
“秀儿说她亲眼所见,这书生也供认不讳,应该错不了。”
姜月窈盯着书生看,小眉头越拧越紧。
宋予白伸指按在小女娃的眉心,轻轻揉了揉:“想什么呢?小老太太似的。”
“才不是小老太太呢,白白坏!”姜月窈挥开宋予白的手,小脸蛋鼓了鼓。
她就是有些想不明白。
书生周围缠绕的黑气几乎将他裹成了一个球,这么浓重的黑气,死者难不成跟书生有血缘关系?
可若是有血缘关系,书生为什么要杀死者呢?
小女娃越想越晕乎,不由抬手敲了敲自己的小脑袋。
宋予白抓住她的小手手:“月月,你打自己做什么?”
姜月窈摇摇头,不想说话。想问题好累哦。
宋予白伸手在小女娃额头上一探,温度正常,没有生病。
怎么看起来蔫蔫的没精神呢?
姜渝君也注意到自家小妹脸色不对,将人从凳子上抱过来,温声问她:“月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