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当真命人来搬东西。
“大人!”白面衙差不乐意,跳出来指着姜渝君等人,“他们分明就是狮子大开口,借山匪之事要挟与你。说不定他们与那些山匪本就是一伙的,大人你不要受他们蒙骗啊!”
“我说,人崔大人都没心疼东西,你心疼个什么劲儿?”
李昊抱着剑看那衙差,眼神带着些怀疑之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县令,崔大人是衙差呢。”
“你少血口喷人!”白面衙差急了,仿佛被李昊戳到了痛处,举起官刀就朝李昊砍过来。
李昊轻巧躲过,嘴里也不闲着:“哎,说不过就打人,你心虚啊?”
“你闭嘴!”白面衙差再次朝李昊砍去。
眼见两人就要打起来,崔县令却还是那副笑着的宽和模样。
姜月窈朝他看了好几眼。
这个伯伯好奇怪啊。
李昊虽然经常被宋予白揍得鼻青脸肿,但那是得了靖王爷亲传的宋予白。真论起来,李昊的武功其实能占个中上,至少对付一个白面衙差是绰绰有余。
不到十招,李昊打飞白面衙差手里的官刀,一脚将人踹出三米远。
姜月窈捧场地拍起了小巴掌:“昊昊好厉害!”
李昊手一抖,差点没把剑扔了。
不是,他怎么突然觉得自己成了街头表演杂耍的呢?
姜渝君朝浩然使了个眼色。浩然会意,走过去直接劈晕了捂着痛处哼哼唧唧的白面衙差。
厅中顿时就安静下来。
崔县令收敛笑容,撩起前摆朝姜渝君一跪:“下官拜见钦差大臣。”
“钦差?”于和惊呼一声,瞪大眼看向姜渝君。
虽然早猜到刘兄可能身份不凡,但不曾想竟然是钦差大臣。
姜月窈拍拍他的胳膊安慰:“于哥哥,只是钦差而已,别怕。”
于和:……
什么叫只是钦差?还而已?
顾不上多想,于和撩袍同崔县令一同跪下,朝姜渝君见礼。
碍于崔县令在场,姜渝君不可能单独免了于和的礼,便两人的礼都受了。
他在主位上坐下,问崔县令:“你如何确定我是钦差?”
崔县令道:“下官赴京赶考时曾有幸见过靖王爷一面,大人的相貌与令尊肖似。”
姜渝君对此话不置可否,把钦差的令牌拿给崔县令一观,坐实钦差身份。
“青峰寨山匪一事,希望崔大人能替本官解惑。”
崔县令转过身面对姜渝君,细细将山匪之事道来。包括为何不出告示警示行商,为何不向知州寻求援兵。
趁着崔县令回话的功夫,李昊伸手把于和拽了起来。
平时看着挺机灵一人,怎么见了官就这么怂呢?没看公子都眼神暗示他先起来么。
“实非下官不肯,实在吴知州也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下官若是求援,无异于羊入虎口。”
崔县令嗓音沙哑,被激涌而上的情绪冲红了眼眶,“下官一直在等京城来人,三年过去,终于将您给盼来了。”
姜渝君这才亲手把崔县令扶起来。
“他们竟然猖狂到如此地步,胆敢威胁控制朝廷官员。”
崔县令叹息着摇头:“如下官这般处境之人不少,为了保全性命,只得委曲求全,配合他们行事。下官愧对陛下的信任啊!”
“除了那衙差,还有谁在你身边监视?”
崔县令摇头:“府衙中的差役几乎全是他们的人。”
如此,姜渝君他们到府衙之事,恐怕已经打草惊蛇。
崔县令看出姜渝君所想,忙道:“大人不必担心。这三年来下官已经取得他们些许信任,只要下官不传信,他们不会得知大人的身份。”
“可是那些差役不会传信吗?”姜月窈眨巴眼,小脑袋有些疑惑。
崔县令一愣,看向姜渝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