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时钟在滴滴答答的在响,每响一下,点滴壶里的液体就会落下一滴,最后落进病床上的男人身体里。
透明的玻璃窗外,孟嫌满脸享受的盯着病床上的男人。
男人皱着眉,清秀的面庞上布满了憔悴,脸色苍白到已经和身后的墙浑然一体,像是一个破旧的瓷娃娃般,仿佛只要一碰,整个人就会破碎。
看着如此可怜的陆儋州,孟嫌的脸色在兴奋着,他问向一旁刚好来给陆儋州换纱布的护士,
“他怎么看起来这么痛苦。他会死掉吗?如果死掉的话,可以把他的血留给我吗?因为那看起来就很香甜。”
孟嫌捂着脸,红色的眼眸中释放着难以掩饰的激动,“如果可以的话,能把他的皮也留给我吗?我想做一个人皮娃娃,放到家中。”
护士被孟嫌的一句话吓到腿软,手里拿的端的铁盘和上面摆放的药物,叮叮当当发出了声响。
看见护士如此害怕的模样,孟嫌心生不快,他转过头,注视着护士,语气不自觉的放缓了几分。
他把手掌搭在了护士的肩膀上,“嘘,小声一点,可不要吵醒了我的金丝雀,让他逃跑了,他要是跑了,我就只好把你关起来了,关进笼子里,做金丝雀的人肉窝。”
手上的力度慢慢的加重,护士吓到已经在四处逃窜,“我……我……救命啊……”
看着被吓跑的护士,孟嫌的唇角向上勾了勾,“呵,就是这种程度就受不了吗?”看了眼被藏在袖口里的刀子,孟嫌将其收好,“刀子我还没用呢。”
孟嫌打开了病房的门,准备进去。
门把手刚刚被握在手里,身后刚刚追来的江韧易就叫住了他,“孟嫌!”
孟嫌回头,看着匆匆赶来的江韧易,脸色有些难看,红色的瞳孔被他藏匿在了深邃之中,他危险的眯起了双眼。
“你跟来干什么?不是告诉你让你滚蛋了吗?怎么还跟来这里?”孟嫌用余光瞥了他一眼,“还是说你真的想让我满足你?摸摸还不够,你还想要别的?你喜欢在医院里面?”
孟嫌靠近,将江韧易的整个脸攥在了手心里,“还是说,你喜欢被人看着?那就直接tuo吧,在这里也可以,我孟嫌无所谓。”
江韧易把脸转向了病房的方向,他看着病床上奄奄一息的陆儋州,嘴角划过一丝冷笑,“那在他面前呢?你也愿意吗?”
“他?”孟嫌回头看了陆儋州一眼,表情立即变得有些玩味,他将眉毛一挑语气也有些轻蔑,他的手从江韧易的脸上转移到了江韧易的皮带上。
“呵,给他看?你是想免费给我的金丝雀上课吗?那你可要表现的好一点,好好的教教他……”贴近江韧易的耳侧,孟嫌的手还是放在了那里,他一边尝试着将它解开,一边低笑看着病床上的陆儋州,“告诉他,应该怎样伺候男人……”
“孟嫌!”看着孟嫌依旧这个模样,和以前一样,是个混球登徒子的模样,江韧易不知为何心里一阵的抽痛。
“孟家已经破产了,孟嫌,你怎么还是这样玩世不恭的模样,而且比以前更过分了!”
“玩世不恭?呵……”孟嫌轻笑一声,放开了江韧易,他用他那双红色的瞳孔打量着他,“那你跟我说说,我孟嫌应该是什么样子啊,我本来就是那个样子啊,帝都的登徒子,疯子。
是个随时随地都可以和男人氧化钙的登徒子,女人也可以,男女一起来也可以,江韧易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我孟嫌,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孟家已经没了!孟嫌,你为什么不恨呢?为什么不想着夺回应该属于你的一切呢?孟嫌!你姓孟啊!”
孟嫌撇嘴,小拇指伸进了耳朵里,他觉得这些话听起来特别的无聊,“跟我有什么关系,孟家破不破产,我不依旧活的潇洒吗?就算孟家没了。也不耽误我快活啊,也不耽误我找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