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别激动。”
陈昊让林凯不要那么激动，同时递过去一根烟，客气的为他点上。
“现在不是秋后问责的原因，王警官当时击毙张杰，也是无奈之举。可是如果张杰没有死，你们抓他回来审一下，就明白为什么了。”
“为什么？”
林凯猛抽了几口，疑惑的问道。
“因为雨夜杰克，有两个人。”
陈昊决定告诉林凯这件事，也是无奈之举。
此前决定以他和安小叶两个人，独自去抓住吕素素也好，杀了吕素素也罢，都是件风险极大的事情。
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吕素素是雨夜杰克的可能性，最多也就百分之七十。
如果抓错了，或者杀错了，那陈昊和安小叶，就会面临更大的麻烦。
如同说谎一样，掩盖一个谎言，往往需要更多的谎言，最后就会变成千疮百孔的围墙，随便戳根手指都会倒塌。
而选择这个时候告诉林凯，是最安全的选择。
首先，跟进吕素素和易歌这条线，从林凯这个老同学身上下手，十分合理。
其次，让林凯提前知道，真正的雨夜杰克另有其人，也为后续陈昊和安小叶的行动做铺垫。
警方没错，抓张杰，杀张杰，都没做错，错就错在，他们本能将所有案子，扣在了张杰的头上，从而产生了一种可能性，让真正的雨夜杰克逍遥法外。
如果能锁定，吕素素的雨夜杰克身份。
抓她，可以有警方的暗中协助，警方也不至于脸上无光。
杀她，警方提前知晓了她雨夜杰克的身份，到时候证据如果齐全，陈昊和安小叶也能有个交代。
不过这一切的前提是，林凯不能从中作梗。
为了让林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陈昊将侧写的所有过程，详细的描述给了林凯，其中余江川的名字，更是出现过不止一次。
你觉得我是个年轻人火候不够是不是，那我把余教授的名字搬出来，你总该相信了吧？
果然，有了余江川这尊大佛坐镇，林凯也不得不重视陈昊提出的疑问。
因为这也戳中了，警方没有公布出去的疑问。
张杰身死后，警方将九曲城寨7006封闭了起来，在里面调查取证。
采集到的证据，的确能证明张杰雨夜杰克的身份，还有他杀人的行为，可是似乎缺了些什么。
那就是，张杰和前三起命案，没有关联性的证据。
这个漏洞，林凯经验丰富，第一时间命令同事们不要到处声张，然后等他意识到的时候，新闻已经广而告之，雨夜杰克落网了。
如果此时翻供，肯定会对警方的信誉，造成很大的影响。
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暗中调查，把前三起命案的凶手抓住，然后找个合适的机会，并案处理.
这也正是林凯此前写报告时，抓头挠耳，写不满意的原因。
那么如今陈昊的打算，正中下怀。
老队长养病，窦渝养伤，现在的洛河市刑警，基本是林凯说了算。
“行，我可以让你们暗中协助调查，说说你们的打算。”
主客地位交换，对陈昊和安小叶而言影响不大，能抓住吕素素才是最重要的。
“能带我去见一下易歌吗？”
“见他干什么？”
“一个杀人犯，尤其是变态杀人犯，除了先天性的因素，更多是遭遇了后天外界的因素刺激。目前可能对吕素素这个人刺激到的，极大可能来自于她和易歌失败的感情。”
陈昊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林凯在这方面还是很相信陈昊的，于是灭掉了烟头，准备直接带着陈昊去律师所。
见林凯如此着急，陈昊拉住了林凯的胳膊，问道。
“等一下，你就打算这么直接过去问？”
“有什么问题吗？”林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