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既然出家,红尘往事,再无瓜葛。
至于我的女儿,自有她的人生。”
烈将神情中尽是嘲讽,说道:“季沛柔为你生下了女儿,就找了个亿万富豪嫁了,为了不让你女儿拖累她,她就将你女儿丢弃在火车站。
你女儿被老乞丐捡了去,你看你这么大的个子,你可以想象,你的女儿也是长得飞快。
本来那个老乞丐带着你女儿讨饭要钱,你女儿几岁的时候,老乞丐就死了。
你女儿几岁的时候,就堪比成年女人的身高了。
她在火车站附近讨饭的时候,经常会被打。”
观真皱了皱眉头,问道:“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就被岳奎捡回家,被岳家收留。
虽然说是岳家的养女,却是像保姆一样,照顾岳家的饮食起居。”
观真微微叹口气:“也算有了个归宿。”
烈将继续说道:“如今你女儿去给人做了小三,哦不,何止是小三啊,小九小十都不夸张。”
观真重重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也是命苦,她走到这一步,也不能怪她。”
烈将鄙夷地道:“你女人抛弃了孩子,让你女儿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你不应该去报复她吗?
你女儿现在做出了有违道德的事情,你不应该去阻止吗?
你女儿吃了那么多苦,你却那么多年在寺庙里虚度岁月。
你这种人,不配为人父,更不配做和尚。”
观真沉默了下来,静静看着禅堂中的一幅书法作品,那是他摘抄自《了凡四训·立命之学》中的句子: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从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烈将继续说道:“曾经无敌天下的凶神,如今得知自己的女儿悲苦的人生,都无动于衷。
好,你就做你的大和尚,做你的得道高僧去吧。
其实,你只不过是手上沾了太多的血,想找点心中的慰籍罢了。
佛门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那都是无赖的话。
要是放下屠刀就能成佛,那天下间的人,犯了恶行还有什么罪恶感?
反而是清白的人,需要一生苦修,也成不了佛?
这不是无赖是什么?”
观真从蒲团上站起,两米多高的身高,俯视着烈将,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贫僧女儿叫什么?”
“她的名字叫八尺,原本跟着岳家姓岳,如今她跟了陆封弑父弑弟,改姓陆了。”
观真的眉头紧锁,说道:“劳烦带贫僧去见女儿一面。”
烈将大笑着,用他的独臂,拍了一下观真。
“这才对嘛,为了你女儿,你也得下山去。”
十分钟,观真在寺院中交待了一些事情,收拾了一番,就跟着烈将一同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