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妻子外貌细节的纸。
李冬夏看了一眼,皱了皱眉:“你对你老婆观察的挺仔细的啊。”
虽说对方是夫妻,这样并没有什么问题,但连有几根毛这种事都写的一清二楚,多少还是有些奇怪了。
“我以前是学美术的,所以观察的比较仔细。”
“随便你吧,这种细节也不是很重要,也不会有人去帮你数。”
李冬夏哪照片给所有人看了一遍,又将但陌拉到一旁,凑到他耳边轻轻耳语:“如果你这次的任务完成得很好的话,我会给你奖励的,可以按照你自己的想法来选。”
其实这对但陌来说纯粹是多此一举,因为早在但陌看到目标的照片的时候他就已经充满干劲了。
不过李冬夏说话时的嘴里喷出的热气直往但陌耳朵里钻,还是让他脸红心跳,气喘如牛。
“真的?”
“当然,按照你的想法,什·么·都·可·以·哦~”
……
在前往目标地点的途中,但陌一直在用斧头割自己的手掌。
每割出来一个口子,就会有荆棘从里面长出来将伤口填满。几分钟后荆棘脱落,手上连个疤都不会留下,就算将伤口再划深一点也还是这样。
“就是不知道把手掌整个切掉能不能再重新长出来。”
但陌想到什么就干什么,直接手起斧落将自己的半个手掌切了下来,荆棘立刻从手掌的断面上长了出来,缠绕在一起组成了但陌失去的半边手掌的形状。
“好厉害,这都能重新长回来!那要是把脑袋切掉呢!”
但陌一边说着一边兴奋地将斧头架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他说话的声音让离他最近的袁方察觉到了异样,于是袁方出手握住了但陌的斧头柄。
他见过很多自愈力很强的人,他自己本身也就是这样的,但他从来没遇到过哪一个把自己脑袋切下来还能活的。
但陌发现自己挥不动斧头,回头才看见是袁方搞得鬼于是很不悦地道:“干什么?”
“避免你犯蠢。”
“犯蠢?你不会以为我要把脑袋砍下来吧,白痴才会那样做。”
“所以我才更要阻止你,我看你砍手掌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
“脑袋可比手重要多了。”
“原来你还知道啊。”袁方露出了一个很无语的笑容,在心中暗想。
“你砍手掌的时候不痛吗?”
“当然痛了。”
但陌用看傻子一样眼神看向袁方,差点给袁方看不自信了。
“那你还砍?”
“难道痛的事情就不能做了吗?”但陌不理解,“那为什么从高处摔下来那么痛,还是有那么多的人要跳楼?”
“可能是因为心痛比身体上的疼痛更难以忍受吧。”
“那为什么不去医院?”
“要理解着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太困难了。”袁方换了个话题,“如果你的手掌长不回来了,你会不会后悔自己在砍掉它们的时候那么冲动。”
“长不出来才是正常的吧。”但陌看了一眼自己新长出来的手指,“我见过许多被砍掉手脚的人,他们也会后悔吗?”
“你是不是不懂后悔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反正我没后悔过。”
袁方懒得和但陌再多废话,但陌也没有把和袁方的谈话放在心上,继续用斧头和自己的右手玩游戏。
顺带一提,但陌是因为用不惯制式剑所以强烈要求李冬夏给他换了把斧头,李冬夏还顺便送了他一套律所的制服,专属他一个人的。
灰色毛衣加棕色风衣,和但陌的气质不是很搭,袁方觉得还是之前的病号服更适合他。
“到地方了,下车。”
按照那个男人给出的消息,但陌一行人来到了郊区的一个垃圾场,这是对方选定的地点,要在这里和男人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