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两人当即站在摊位旁边攀谈了起来,最后陈湖海给他算了个批发价,一块钱一条。
萧衍不愿意多占他便宜,便只拿了最初一眼相中的那一条。
刚付完钱,把丝巾揣进口袋,巷子的另一边便有人高喊:“净街太岁来了,大家快跑!”
话音刚落,陈湖海将铺在摊位上的床单一卷,便将所有东西都包了起来。
桌上一大包货,桌下还有一大包货。
眼见着那一张可折叠的老古董行军桌,已经拿不了了。
情急之下,陈湖海对着萧衍道:“兄弟,帮个忙!中午请你吃饭!”
萧衍挑了挑眉,二话不说扛起那张可折叠行军桌就跟着跑了起来。
他跟着陈湖海在胡同里左拐右拐,最后停在了高楼之间的一栋小破屋门前。
“到家了,跟我进来吧!”陈湖海笑道。
萧衍知道这一片地方,这里离南湖很近。
陈湖海掏出钥匙,随着吱呀一声,两扇晃晃悠悠的门被推开。
萧衍眉头一颤,心道:就这么一个小破院,两扇晃晃悠悠的门,还有上锁的必要吗?
院子里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堆满了边角木料。除了客厅、厨房和厕所,还有三间主屋。
陈湖海只收拾出了其中一间,胡乱住着。屋内除了一张床和一张瘸腿桌子,真算得上是家徒四壁。
此刻他更加觉得,这屋子没有上锁的必要了。
陈湖海打量着萧衍,憨憨的笑道:“我女朋友住校,平时出来也是让她住旅馆,不让她来这里。我便懒得收拾。”
“别看这小院破,一个月要15块钱的房租呢!不过这房子胜在守着三所大学近,旁边还有个自由市场,极为方便!”
萧衍环视着这个小院,年头有些长了。
墙体还算结实,屋顶的瓦破了一些,收拾一下,住起来还算方便。
从院子里堆积的边角木料,和空屋里闲置的一些生锈工具来看,上一任租客也许是个木匠。
他指了指旁边两间闲置的屋子,问道:“这多出的房间,出租吗?”
“啊?”陈湖海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骚了骚后脑勺,不明所以地盯着萧衍看。
从上次的短暂接触来看,凭萧衍的条件,也不像是住这地方的人呀?
“房租均摊,一人7块5。租不租?”
“租!”
陈湖海二话不说就答应了,生怕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庙了。
接下来的几天,陈湖海继续早出晚归的出门摆摊。
萧衍则留在家中,收拾屋子。
从修补门窗、屋顶,到收拾院子、厨房,不到一个礼拜,整个家焕然一新。
他甚至在大门外面,贴上了崭新的对联:乔迁之喜。还挑吉时放了一挂鞭炮。
一开始,早出晚归的陈湖海还没怎么注意,直到有一天,他又被城管给提前轰回了家,这才发现,小院子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大门变得结实不晃悠了。
院子里乱七八糟的边角木料,被它分成了两类。还能用的,整齐堆到了空房子里。用不了了的,都被砍成了长短差不多的柴火,堆到了厨房屋檐下。
厨房门口翻出了一小片菜地,不知种上了什么,已经开始冒芽。
窗户擦的干干净净,贴上了新的窗纸。
缺腿的桌子补上了一条腿,又配上了两条简单的凳子。
萧衍的窗外,甚至种上了一棵小石榴树,和一截老葡萄藤。
“可真能折腾!”陈湖海讷讷地道,“有这功夫,挣钱不香吗?”
陈湖海看见桌上的茶壶茶杯,坐下便喝了起来。
“咦,萧衍,这长条凳你是从哪里买到的?”
他早就想买张凳子了,可惜在这城里,便宜的粗糙又不结实,好看实用的又贵的离谱。